詩會頭籌(第2/3 頁)
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過去的一切犧牲與努力付之東流。
蕭安則面色如常地繼續道:“二哥再往後已經沒有理由開戰,但我可以成為他的理由,我早晚都要死,如果死的有價值一些,也算不辜負我這個姓氏,和蕭家多年以來的養育之恩,我二哥對待親人家眷向來心軟,若我一開始就告訴他這一些,以他的性格必然差馮哲他們派兵送我回雪山上,所以這件事他不能知道,不算我命令你,李將軍,這件事算我請求你。”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個為了蕭策和蕭氏連命都不要的人,李寒寧卻還在猶豫,她沒有辦法再猶豫。
李寒寧到底還是做了自己這時認為對的事,當著蕭安則的面跪了下來:“殿下放心,我定會為殿下保守秘密,直到殿下自己想要把它說出來。”
有她這一句話,蕭安則也安下心來,有些悵然地對著面前的人道:“將來的一切就有勞你了。”
而月棲城之後,那一刻也不會太久了。
金丹玉露很快迎來了天下文人趨之若鶩的詩會,莫云溪做的詩就掛在金丹玉露頂樓的閣樓上,李寒寧跟在蕭安則的身後,倒是也看了一眼這首詩。
歸夢寄吳檣。水驛江程去路長。想見芳洲初繫纜,斜陽。煙樹參差認武昌。
愁鬢點新霜。曾是朝衣染御香。重到故鄉交舊少,淒涼。卻恐它鄉勝故鄉。
蕭安則低頭看去,莫云溪倒是練得一手秀氣的字,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只是詩詞間多了些傷感的意思,至於詩裡提到的舊少,想必就是月棲城之主宋應星了,可惜人都是會變的。
他今日登高就是為了看這首詩,只可惜莫云溪自從回到朝廷之後,詩詞歌賦上的天賦比從前差的遠了,不曾有當年讓人驚鴻一瞥的心境了。
李寒寧在旁邊給蕭安則研了磨,蕭安則沉思片刻,他既然是這般風格,我便以這般風格勝他,在一旁的屏風上面很快落了筆:
驀地西風,吹起我亂愁千疊。空凝望,古人已矣,清林碧雪。魂夢不堪關塞闊,蒼夷漸覺乾坤窄。便劫灰冷盡萬千年,情猶熱。煙斂處,鐘山赤。雨過後,秦淮碧。似哀江南賦,但一成一旅起從頭,無遺力。
蕭安則寫完最後一筆,沒有落自己的名字,反而在落款的地方寫了蕭氏二字,又看了一眼,才將手裡的毛筆放下。
登高望遠,此刻他們站在金丹玉露的頂樓,夜間有微風拂面,伴著城外山野間樹林清甜的香氣,蕭安則居高臨下地望下去,遠處是月棲城得到萬家燈火。
李寒寧很快便跟了上來在一旁道:“今日時間還早,離城主選出詩會榜首還有一個時辰,殿下要是想下去看看,屬下可以陪殿下一道。”
她分明看到蕭安則眼神略過街道上萬家燈火時,目光裡有羨慕與留戀之色,便忽然想到蕭安則一直待在安靜的雪山上,來到軍營便見的都是單一的帳篷之類,十幾年來如一日,面前這個比她還要小上幾歲的殿下,應當沒怎麼見過紅塵的熱鬧和繁華。
“也好。”
蕭安則應了下來,正好今夜城門開著,宋應星有意在這個時候放他們走,離開前去街道上看看也沒什麼不好。
今夜的月棲城因為難得的盛會,像極了長安的不夜城,周圍不是賣煙火的小販便是賣燈盞的商賈,沿街嬉戲的小孩兒站滿了半個街道,有一個和他們擦肩而過,差點就要撞到蕭安則,還是李寒寧身手更快一些,上前擋了一步,這才和小孩兒遠遠擦過。
蕭安則看了一眼這個遇上危險就護在自己身前的人,又看了一眼追逐打鬧還體會不到人間煩惱的孩子,忽然就覺得有的時候身上沾些人間的煙火氣也不錯,他終於也有一點眷戀人間了。
走到主道最末尾的時候,迎面走過來幾個書生,一邊走著一邊議論著:“可知今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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