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回洛陽(第1/3 頁)
烏雲低沉,面前的墓碑林立,最中間的墓碑上用刀劍刻著程安二字,一旁都是營中其他將士的墓碑,更有甚者,還是沒有名字的石碑,身後計程車兵遠遠站在外圍,蕭策和李寒寧兩個人走了過去祭拜。
“老程,我們就要走了,也許往後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回來,但我會差人告訴你。”
蕭策今日在他的墓碑之前給程安帶了他最喜歡喝的酒。
“你放心,匈奴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千戰也已經在昨日的刑場上斬首了,剩下的匈奴部落潰不成軍,而且這裡還有云妍的北境軍鎮守。”
蕭策將酒壺裡的酒灑在了墓碑之前:
“是我對不起你,在我們一起從小長大的那群人裡面,明明你是最怕冷的,卻偏偏只把你留在了北境,不過你放心,等我們打下長安,我一定接你和兄弟們回家,我蕭策今日在此立誓,那一天不會讓你們等太久。”
如果沒有那封貼身藏著的遺書,蕭策大抵永遠不會知道程安身上的傷一直未痊癒,只是因為蕭策接二連三的涉險,讓他隱瞞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也要跟在他身邊,李寒寧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
李寒寧眼看著跪在墓碑前的蕭策,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殿下,小鎮北侯他們還在等你。”
蕭策還記得自己來北境,雲妍一個人站在城樓的閣樓上迎他,走時也一樣,只是這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卻像是過去了真的很久一般。
雲妍給了他一道兵符,可以調動她的北境守軍,只是眼下外患雖平,但匈奴部落仍然存在在草原上,蕭策其實也調不了多少兵馬,但只要這些人不效忠大梁就好,這也是他們最初北上增援的目的。
雲妍一揖相送,單獨對著蕭策,神色認真地道:“二公子放心,等王師南下平定長安之時,我北境必然擁立明王殿下。”
蕭策聞言卻立刻糾正道:“你若要效忠也該擁護的不是我,而是我父皇。”
雲妍自然是個聰明人,過去周旋在朝廷和其他叛軍之間也算得上是八面玲瓏,她自然不會輕易說錯話,除非是為了其他的目的。小鎮北侯雲妍如今親手斬首了她最愛的人,又失去了她唯一的親人,再也沒有任何牽掛能困得住她,雲妍往後自然可以隨心而為,反正今日在這城牆之上,不是她的人就是蕭策的人,他們在這裡說話根本就不會傳出去,她看著面前的人,就算傳出去了,她雲妍也敢一人做事一人當:
“從此以後,我就是北境,我想要擁護的是我面前這位,肯在危難之時對北境伸出援手的盟友,並非遠在天邊的人,除了你,蕭家任何一個人來我北境,我都不會歡迎。”
蕭策當然也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但是雲妍代表北境的這份心意,他現在還不能做出對等的回應,此次南下,他也只是洛陽城的明王,而他們洛陽城除了他父皇洛陽王以外,還有另外一位太子殿下。
“我明白了,無論如何,多謝鎮北侯今日相送。”
雲妍輕輕點了點頭:“明王殿下慢走,我在這裡也祝你們此行一路順利。”
*
洛陽這邊,天蒙雲隴之際,北境的捷報劃破了洛陽初曉的平靜,邊陲鼓聲驟降,北境大捷,洛陽軍凱旋的訊息幾乎傳遍了中原各城,洛陽城守軍自立了“蕭”字旗,代替尚且不能回到洛陽的蕭策,在洛陽主道上週遊了一圈,慶賀鼓聲應賀而生,“蕭”字旗在風中迎風而舞,颯颯作響,旗子隱在天光之下,卻比之洛陽城邊的天光更加耀眼。
不過眼下的洛陽客棧二樓,站著一位華服公子眼看著那旗子游街過去,這是洛陽城以來頭一次萬人空巷,蕭策雖然還沒有回來,不過他的名聲早已再一次傳回了洛陽。
“看來太子殿下如果再不出手的話,那個蕭字旗上的蕭字,恐怕就要專門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