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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分明是想引誘她去的,所以才發出了這張一模一樣的請柬。
「我會赴約。」
她說完,就偷偷關注著蘇信的臉色。
沈堯山知道她脾氣倔,本想讓蘇信幫忙勸她。
誰知道一扭頭,就看到蘇信十分認真地湊近請柬聞了聞。
「沉水香。」
他的表情難得詫異,「我想,那個人大概也知道我一直在尋找氣味醇正的沉水香,所以特意在請柬上沾染了沉水香的味道,這個誘惑太大了,所以我也會赴約。」
「怎麼連你也……」沈堯山有些無語地扶額。
「什麼沉水香,什麼玩意兒,市面上沒得賣嗎?你就非得去自投羅網?」
蘇信不是不明白其中利害,可是兩相權衡後,他還是決定做出這樣的選擇。
「沉水香的價格從古至今都十分高昂,一是因為沉香樹的種植條件極其苛刻,難以大規模培育。二來,即便種出了沉香樹,也無法收穫沉水香,沉水香的制香手法早已失傳了。」
「《香典》裡記載過,很久以前,高麗商船的主人王大世,用千斤的沉水香建造了一座旖旎山,來模擬衡山七十二峰,吳越國王出價黃金五百兩想要買下來,都被王大世拒絕了。如今隨著制香手法的失傳,沉水香就越發成了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了,現在市面上流傳的沉水香,全部都是假貨,而這張請柬上沾染的味道,正是我要尋找的。」
現在,兩道視線重新聚集到了他身上。
沈堯山被看得有些煩躁。
「堯山,我覺得你應該留下來。」
「別介,你們都去了,我哪裡有退縮的道理?這請柬上也有我的名字。」
他壓了下指關節,「再說了,請柬都送到小渝的書包裡了,他們躲在暗處,離我們這麼近,我怕我不去的話,小渝會有危險。」
自從上次那件事後,他跟岑倩的關係一直有點僵。
現在正好找到藉口,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即使是太陽落山後,城市裡的空氣也依舊是悶熱不堪的,像爐膛裡的火,沒有人添柴,零星的火苗也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持餘熱。
家家戶戶開著空調,行人們每每從空調外機前路過,都要加快腳步。
碼頭上沒什麼人,大大小小的船支緊密地停靠在一起,在黑夜裡連成更加漆黑的輪廓。
長長的桅杆和收起的風帆,像怪獸的脊背,隨著水波一吞一吐,規律地呼吸著。
沈堯山是第一個到的。
他在靠岸的木板橋上來回踱著,一面給岑倩打電話。
「我就當是去度假,整理整理心情,沒什麼危險。等我回來了,正好休假結束恢復原職……」
電話打了有半小時,膩膩歪歪地就是掛不斷。
冷戰過後一下子步入熱戀期。
宋連蟬在距離碼頭十米遠的地方徘徊。
往前一步,又後退三步。
她是那樣畏懼大海。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樣從沉船事故中活下來的。
一想到那艘沉沒的遊輪和吞噬了父母生命的大海,她便越發憎惡海洋了。
「我討厭大海。」
這些年她從未靠近海邊一步。
搜尋和打撈沉船這些事情都是交給別人去做的。
蘇信有些擔心她,「請柬的來源我可以幫你追查,如果你實在忍受不了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連蟬打斷。
「我知道,遲早有一天,我要面對它。」
等到十點。
從停靠在碼頭的遊艇上,鑽出一個睡眼朦朧的人。
他看了一眼聚攏在一起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