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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氏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何你任由靜宜公主欺負你妹妹!你就站在一旁看你妹妹的笑話,是不是覺得很開心?」
沈沅嘉覺得鄧氏簡直是無理取鬧。對方是靜宜公主,唯一的嫡公主,金枝玉葉,自己還是個身份尷尬的假千金,哪裡是她能隨便得罪的?她的語氣就好像是她應該護著沈清璇,便是拿刀架在靜宜公主的脖子上也要保護好沈清璇一樣。
不過鄧氏只要事關沈清璇,腦子就像是壞了一般,毫無理智可言,沈沅嘉已經習慣了。
「母親,靜宜公主何曾欺負了三妹妹?三妹妹瞽言妄舉,未曾弄清楚盛京的局勢便當著六皇子的面大肆誇讚四皇子,惹得眾位皇子間生了齟齬,靜宜公主惱怒三妹妹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便罰了三妹妹,這有何錯?更何況,三妹妹毫無根據地將父親拖下水,惹得諸位皇子對於父親的態度心生不滿。自來禍從口出,靜宜公主這一番罰,也不全然是壞事,三妹妹以後定然不敢亂說話了。」
沈沅嘉自然知道鄧氏最看重什麼,她愛女兒,卻更愛權勢,沈清璇的做法,無疑是將榮陽侯府置於風口浪尖,眼下眾位皇子為了皇位膠著,都想要拉攏榮陽侯。榮陽侯私底下跟她談論過,鄧氏自是知曉丈夫的意向是支援六皇子。如今沈清璇這一番舉措,無疑讓六皇子對榮陽侯生了懷疑,便是將來六皇子登基,恐怕會對榮陽侯心存疙瘩。
鄧氏吶吶,氣焰消退了許多,「那你也不知道替你妹妹求情!」
「母親難道不知道靜宜公主的脾氣?」沈沅嘉反問道。
鄧氏腦海里不期然想起關於靜宜公主的身份和傳言,理智回籠,終是不再抓著沈沅嘉不放。
沈清璇沒有料到鄧氏竟然輕拿輕放,就這樣原諒了沈沅嘉,她看著自己青紫的膝蓋,恨恨地咬著唇,自己如今成為了侯府千金,難道也仍然躲不過被人欺辱的命運嗎?
也不知是宴會上沈清璇栽了個跟頭,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同福院倒是安分下來。府裡輩分最高的老夫人也回到了榮陽侯府。
老夫人信佛,一年中總有幾個月在寺廟中潛心禮佛,如今若不是府中發生了大事,她也不會回來。
老夫人李氏並非老榮陽侯的原配妻子,她是繼室,嫁進府中生下了兩個兒子,不過爵位並非是她兒子繼承。雖然榮陽侯並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對她十分尊敬,兩人形同親母子,是以她在府中地位尊崇,鄧氏向來給這個婆婆面子。
老夫人一回府,就意味著沈清璇的身份也可以過明路了,鄧氏近日臉上滿是喜氣,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起來。
「老夫人心腸軟,定會心疼你在外遭受的苦,你不必緊張,我的兒這樣乖巧懂事,老夫人會喜歡你的。」鄧氏憐愛地摸了摸沈清璇的臉。
沈清璇點點頭,她已經許久沒有做那些預知夢了,昨晚奇異地夢到了老夫人,大致已經摸清楚了老夫人的性子,夢境裡的老夫人待她很是和善,她自是有自信在預知的情況下討她歡喜。
老夫人住在榮壽堂,因為她喜靜,院子便稍有些偏僻,距離同福院有些距離,鄧氏高高興興地拉著沈清璇去的時候,發現院子裡已經有了說話聲,隱約可以聽到老夫人愉悅的笑聲。
鄧氏有些遲疑,問道:「誰在裡面?」
老夫人身旁的桂嬤嬤恭敬道:「回夫人,是二姑娘。」
鄧氏一愣,旋即想起來迎新院距離榮壽堂很近,旋即也沒有放在心上。沈沅嘉自來便是如此,向長輩請安向來去得早,風雨無阻。
「娘,你說我們是不是來得太晚了?二姐姐去的這麼早,伺候祖母梳洗用膳,祖母會不會覺得我第一次見面就這樣晚,失了孝心啊?」沈清璇忽然拉住鄧氏的衣袖,怯怯地說道。
鄧氏腳步一頓,心底也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