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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新的子彈，繼續射擊。

還沒等他把第四發子彈推送上膛，從護城河對岸就飛過來了一個機槍的短點射。日本人的子彈打在蕭劍揚腦袋旁邊的青磚上，磚頭碎屑飛濺到他的面頰上，落下了幾個血點子。

蕭劍揚趕緊收回步槍，向左一個側滾翻。城牆頂上散落的碎磚塊，把他的肩頭、肋骨、大腿硌得生疼生疼的。

重新找了一個合適的射擊位置，蕭劍揚繼續朝城牆缺口的根部開火。

城牆頂上的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弟兄用步槍朝那個方向射擊。

不斷地有日本兵栽倒下去。但更多的在不顧死活地往上爬。

&ldo;別光瞅著那兒，四下裡都要瞧瞧。&rdo;二排長有點擔心地嚷著：&ldo;操！可甭讓狗日的從別處摸上來了……&rdo;

二排長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很快，蕭劍揚就聽見了小蘇北驚恐的喊叫聲：

&ldo;鬼……鬼子！&rdo;

蕭劍揚扭過頭沖小蘇北那邊瞧過去，他的視線被一段略微彎曲的城牆擋住了，沒看到什麼動靜。

只見二排長何進財迅速朝小蘇北的那個位置彎腰跑過去。

蕭劍揚的身子比較靠外，他趕緊跟著沖那個方向匍匐了幾下。

二排長的聲音傳了過來，明顯聲調發著顫：&ldo;弟兄們！快過去！&rdo;

那段城牆原本是由88師的弟兄們把守的。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那段城垣頂部竟然空無一人。

幾十名日本兵，趁著守城的中國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城牆缺口的時候，悄悄地摸到了那段城牆下面。

日本人帶著一架梯子，梯子的長度不夠。有一棵小樹在城牆的牆體上生長出來。一名身手敏捷的日本兵藉助這棵小樹爬到了城牆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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