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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回來了?」公孫夢未手裡正把玩金盃,睨著跪在下方的人,語氣微冷,「朕分明說過,不叫你莫要再進來。」
拜月跪在地上,忙回:「皇上,花千凝在外候了一個時辰了。」聽見熟悉的名字,公孫夢未瞬間清醒了不少,不過仍是說:「讓她在外面候著便是,一個丫鬟值得你們大題小作?」清冷的聲音透著威嚴,拜月心裡暗罵祭月,退出去後她也確實把祭月罵了。
花千凝本就一直沒有好好歇息過,飢餓乏困,寒意起初讓她清醒,但是冷過了頭,她開始犯困。花千凝也料到了,公孫夢未極有可能就是故意如此,她恨自己,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她豈能放過。倚著牆角,花千凝思緒越來越遲緩,腦袋發沉,兩腿因為站得太久發酸,身體漸漸向下滑,最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頭埋在雙膝之間,沒了動靜。
「拜月……」祭月瞧著似是睡著的花千凝,好心道:「若不然叫她先回去罷,這般遲,皇上今日定是不會宣她了。」
「皇上的心意,你又如何知曉。」拜月白了祭月一眼,低聲道:「你少多管閒事,你我一起隨著皇上這麼多年,皇上什麼脾氣你不瞭解麼?」祭月嘴角動了動,還是靜默了。確實,皇上還未登基時,脾氣就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看似溫順卻又很有主意,她鮮少發火,但怒極一次,便讓所有人都怕了。但,祭月分明記得,皇上還年幼時,心地十分純善,她陪著皇上遊玩,哪怕踩死一隻螞蟻,皇上都會難過的。只是,不知何時,隨著年齡漸長,皇上的脾氣越來越陰鬱,尤其每次朝拜回來,整個人會消沉多日。
子時已過,未清宮大門外會有侍衛守著,拜月和祭月就可回到各自的房間輪流休息。拜月先行回房,囑咐祭月快著點,祭月搓搓手,輕輕拍了拍花千凝,「千凝,若不然你今兒個先回去罷,子時已經過了,皇上該是不會宣你了。」
「哦。」花千凝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祭月見她醒了也就放心了,說道:「你快些回去,現下天氣正寒,回去飲些暖湯再睡,免得著涼。」祭月瞧著花千凝一身單衣,猶豫半刻,終是雙手摸向自己的頸部去解自己的斗篷,手突然被握住,拜月不知何時出來的,冷著臉對祭月道:「跟我回房。」
花千凝自顧扶著牆勉強站起來,渾身已然麻木,倚著牆壁站想走動暖和一下,拜月出聲道:「皇上叫你候著,哪個準許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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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相見
祭月拽了幾下拜月的衣角,拜月沒搭理,花千凝也沒有理會,她並沒有想過回去,只是想活動筋骨而已。拜月哼了一聲,抓著祭月的手腕,「這麼晚還不歇息折騰什麼,趕緊回去。」祭月的斗篷沒給成,回了房還在唸叨,「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了,何時變得這般冷血了,你沒見她都快被凍壞了麼?」
拜月懶得理會,自顧收拾背對著祭月躺下了,祭月咬咬唇,也只好吹滅紅燭準備歇下。躺了一會,祭月心裡還是不自在,手指戳戳拜月的後腰,被冷聲喝道:「別碰我!」
祭月就知道拜月是在意了,有些無言,不過還是湊上前抱住拜月,不顧她推搡的動作,說道:「你又何必在意,我心裡只你一個,對她們不過是見著可憐罷了。」
「那你何不陪著她一起睡,抱在懷裡,她自然就不冷了。」拜月使勁兒推搡,奈何她的力氣抵不過祭月,根本推不開。
「……」祭月抱緊了,嘴巴湊到拜月脖頸處親了一大口,不知羞臊地說道:「我這輩子都只抱你一個。」
「滾開!」拜月根本不領情。
「不!」祭月抱得更緊。
祭月的蠢善估計是天生的,倆人從小伴隨在公孫夢未身旁一同長大,拜月算是一路看著祭月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