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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我們去看看。&rdo;春泥頗有討回公道的氣焰說道。

&ldo;看看?&rdo;趙書恩一呆，&ldo;你是說，我們去找那個女人……我，我不去。我怕。&rdo;

&ldo;你怕什麼!&rdo;春泥顯露氣惱，&ldo;你才是正室啊，她只不過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女人。真不知你有什麼好怕的。&rdo;

聽了春泥這句話，趙書恩自覺有理，便愣愣地點點頭。兩人走出拐角，來到那戶門前。這條衚衕住著不下十戶人家，唯獨這戶，門上會插著鮮花，階梯兩邊種著綠意盎然的植物。青苔順著水渠爬到了階梯上，清逸悠然，儼與其他人家有所區分。

春泥走上前，重重叩門。

屋裡響起一陣愉悅的應答：&ldo;怎麼又回來了?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你啊，總是丟三落四‐‐&rdo;門被開啟，餘暉照在這個女人的面龐上，跳起一抹驚煞。

&ldo;是你們!&rdo;

三人面面相覷，各自錯愕。

直到春泥率先開口：&ldo;茗娘，怎，怎麼是你。&rdo;

春泥看著茗孃的肚子，心思頓然翻山倒海。許雅傾會的竟是舊人。這對於她這個最新歡人而言該是多麼大的打擊。比對兩家，還是最初的好。春泥才是落在最後的那一個。無名無分的才是她。

正當空白時，趙書恩一聲哭驚破了場面。

&ldo;茗娘，你為何處處要與我過不去。&rdo;

趙書恩的悲切比春泥的簡單了點。她是有名有分的正房，她可名正言順替自己討還公道。春泥便不一樣了。

&ldo;你們搞清楚事實沒有?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rdo;茗娘沒有閒心跟這兩個不知實情的小女孩費嘴皮子。

&ldo;你肚裡的是不是我夫君的!?&rdo;趙書恩不依不饒。

茗娘被惹得心煩意亂：&ldo;聰明人算一算日子就知道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不想同你多辯解。你若真有疑問便自己回去問你丈夫，她一定會答你的。&rdo;說罷，茗娘正要回屋送客。

趙書恩得不到明確答覆，又急又氣。她失措地望向春泥，兩人相視約定，紛紛伸出手來拉拽茗娘。

&ldo;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rdo;趙書恩說道。

&ldo;我沒什麼好說。&rdo;茗娘鐵著臉，忙著掙脫。三人六臂，拉拉扯扯，一下又一下。場面頓然混亂。也不知是誰使出了致命一擊，讓茗娘毫無防備地向前傾去，重重地磕到了階梯上。

茗娘倒地，面露疼極。那些如同地獄鬼手般的牽扯頓然抽離，至今也不知是誰推了茗娘一把。

趙書恩失聲：&ldo;茗娘!&rdo;

茗娘費力地翻過身，仰面向上，肚子就如脹氣的□□，一動一動。血自她裙底流出，從階梯上順下，染在青苔上，變成了可恨的紫色。

&ldo;茗娘，你，你有沒有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沒有推你。&rdo;趙書恩著急得不知該先說什麼才好。

茗娘面色蒼白，嘴唇咬破。她忍了一口氣，極快說道：&ldo;快去，把她喚來!&rdo;

他?趙書恩心思猶豫，這事情要是被許雅傾知道了，定然饒不了她。

&ldo;快啊!&rdo;茗娘聲音都變了。汗水已經逐漸把她身上的衣服染濕，她兩手捧著肚子，滿臉焦急。

&ldo;小姐，你先回去。這裡我來應付。&rdo;春泥向趙書恩使了個眼色，趙書恩連連會悟，匆匆忙忙走了。

春泥攙扶著茗娘，費盡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