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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人,看到銀屏的那一刻,都不自覺地已經把她當作了兇手,只因前面的埋伏打得太好了,順理成章把眾人的懷疑都落到了銀屏身上。
王爺的眼神冰冷而壓抑,語調平靜如常:「你叫銀屏,你昨日去過大廚房,動過燕窩粥?」
「是,但奴婢沒有動燕窩粥。奴婢是聽寶簾說柔姨娘問起,就主動替她去大廚房問了問,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銀屏覺得自己快要癱軟了,因為這陣勢實在有點嚇人,她勉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想要挽救自己的清白。
「但大廚房的人看見你添過一把火,你當時背著身,旁人又沒有細看,你是不是趁著那會兒動了燕窩粥。」王爺的聲音越發嚴厲,他不喜歡這樣的丫鬟,妖妖嬈嬈的,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銀屏真的後悔得想死的心都有,她何必為了接近四少爺而去捧著柔姨娘呢,如果她沒有主動奉承柔姨娘,她也許就不會去什麼大廚房,那樣她就不會陷入眼下的困境了。她已經能從主子們不善的目光中感覺到,大家開始認定她了,她要怎麼樣做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她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沒有動過粥。
但就在同時,搜查她屋子的人在院子裡伺候著了。當呈上剩餘的一小撮紅花的時候,有人壓抑的驚呼,有人滿腔恨意的盯著銀屏,有人樂得看好戲。而蔣氏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罵要殺了銀屏這個賤人。
輔國公夫人與王妃一同勸了許久,她才漸漸平靜下來,雙目赤紅彷佛能吃人,而五少爺更是上前一腳踢翻了銀屏,跪在地上求王爺作主。
風荷的面色紋絲未動,她相信接下來就該是銀屏指認自己了。以銀屏的性子,在最後拉上一個墊揹她想來還是願意的,使計的人真是拿準了銀屏啊,看來她自己平日沒少說自己的壞話,不然也不會找了她當棋子。而風荷亦能從銀屏臉上看得出來,她似乎真沒有動手。
王爺的怒火忍了整整半日,再也不打算忍住了,他咬牙切齒將一個青花茶盅摔到銀屏臉上,銀屏慌忙一躲,還是被砸到了半邊耳朵,滲出血來,痛得她當即掉下了淚。王爺是習武之人,那力氣本就不是常人可比的,何況蓄了渾身氣恨。
王妃去扶了兒子起來,怕他不小心被地上的碎瓷片傷到,一面冷了聲道:「她一個小小奴婢,誰給她那麼大的膽子謀害王府子嗣,指不定是受了什麼人指使,你好生聽你父王問下去。」
她的話難免叫人浮想聯翩,四少夫人孃家帶來的丫鬟,還能受什麼人指使,自然是四少夫人無疑了。風荷的動機大家自認為不想都能猜到,柔姨娘肚子裡懷的是四少爺的孩子,四少夫人豈能容人在自己之前生出庶長子呢,尤其這個庶長子來得不是時候,害得四少夫人新婚之夜失盡了顏面。而五少夫人的孩子,一併除去最好,如果順便讓五少夫人絕育,那五少爺繼承王位的阻礙就多了一層。
「你還不承認,紅花可是從你屋裡搜出來的,而那麼多人都看到你動了那燕窩粥。給我拉下去,打到這個賤婢招認為止。」這真的是一個絕好的安排,前面那麼多人,都被無奈得排除了,就在大家心灰意懶之時,冒出來一個嫌疑最大的人,從心裡上就讓人相信這個就是兇手。王爺雖然處事清晰,但這畢竟關係到他的孫子,他禁不住就會少了理智。
太妃神色詭異地看著風荷,對於這個孫媳婦的心事,她一直沒有看破,對王府對老四,她似關心又似事不關己,有一種淡漠的篤定。而她會不會做出謀害王府子嗣的事情來,她也不敢下保,不過她總覺得不對,卻說不出哪裡不對。
銀屏還是想要扛一會的,可是她心裡這麼想,身上的板子容不得她這麼想,當她第二次被打昏潑醒的時候,她終於招認了。
她渾身濕透,身上斑斑駁駁的血跡,頭髮全部凌亂的散落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