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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不給?給不給?」這,好像是老太太的聲音呢,老太太在僻月居幹什麼?
董老爺非常不快的看到他的夫人帶著女兒和丫鬟們步步後退,已經退到了門前,而老太太一人坐在上首,地上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老太太,是誰惹你生氣了,下人們有不好的該打的打,該罵得罵,讓管事們料理就好,何必鬧得自己不暢快,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董老爺越過門前眾人,大步流星往裡邊走,攔著老太太要繼續搜尋東西的手。
「哼,我哪敢,現在都被媳婦欺到了頭上來,松兒你要給娘作主啊。」老太太登時嚎啕起來,可惜眼睛裡怎麼都擠不出眼淚,只是不斷抹著乾乾的眼角。
董老爺對自己母親的脾氣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最是要強,不然也不會讓老太爺常常不滿,夫人又怎麼惹了她不成,他看向董夫人讓她自己說話。
董夫人蹙了蹙眉,拿眼去瞧一邊的小丫鬟金縷,金縷會意,當即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不加一個字不減一個字。董夫人正是看中她年幼口齒伶俐,容易招人信任,何況她是董老爺派來的人,難道還偏幫著自己不成?
越聽,董老爺的面色越不好看,母親也是的,那是父親當年的遺願,這會子還爭什麼,何況誰家嫁女兒不陪嫁些東西,既然已經成了親家,在杭家面前撐著風荷的臉面還不是自己家的臉面。關鍵是,這實在不太光明,傳出去不是變成老太太搶奪孫女的嫁妝嘛。
「老太太,這是老爺的意思,當年兒子也是知道的。」
「那你什麼意思,就這麼給她不成?今兒她女兒出嫁陪嫁一個院子,日後鳳嬌出嫁是不是也要陪個院子,咱們哪來那麼多院子呢?」糊塗兒子,真是不當家不知錢來得不易,辦個幾百兩銀子東西打發就得了,需要興師動眾當件正事辦理嗎?
「嫡庶有別,本就不能同等對待。何況,老爺的決定,做兒子的只有服從沒有質疑的理。鳳嬌日後出嫁,老太太若是怕她委屈,多給些壓箱錢就好了。」董老爺也不知自己是不是頭腦發熱,居然說出嫡庶這樣的話來。
果然,杜姨娘登時大哭起來,扭著老太太的衣袖:「老太太,你要給我作主呀。我進董家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他今日這麼看不起我和我的孩子,那我還活著有什麼意思,讓我死了算了。」
董老爺本就很是不快,杜姨娘越鬧他心裡越煩,也不管當著老太太的面就吼了起來:「哭什麼哭,沒看見這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插嘴嗎?你若覺得孩子委屈,都過到夫人名下不就成了,真是個無知婦人。」
杜姨娘這些年有老太太撐腰,已然把自己當成了董夫人,卻忘了董老爺對她一直算是淡淡的,還以為這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能有用。被董老爺的話震的止了哭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董老爺,他的心真夠狠得啊,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自己爭了半輩子還有什麼意思。
老太太也是憤怒,大喝一聲:「松兒。」
董老爺發覺自己一時口快惹火了老太太,杜姨娘怎麼說都是老太太的甥女,這樣說的確有些過了,只得勉強賠笑看了杜姨娘一眼,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咱們再鬧下去怕是滿府的人都知道了,下人們人多嘴雜的,傳了出去丟得還不是咱們家的臉,尤其這裡隔壁就是吳家下人的院子呢。」
老太太一聽,忙往外看了一眼,噤了口,只是心裡的氣難平,難道就這麼便宜了她們嗎?
「老太太,杭家極重視此事,咱們可不能叫人看低了。明年開春華辰就要參加大比了,聽說極有可能是嘉郡王主考呢。」董老爺話裡的暗示意味很濃厚,婚事成了,華辰就是杭家四少爺的小舅子,讓他在自己舅舅面前說句話總不能推諉吧。其實,董老爺是相信自己兒子的本事的,沒有那種心思,不過他相信這點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