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第2/4 頁)
的心。”
承安帝被氣得呼吸急促,連咳了數聲,才罵道:
“你奪了朕的帝位,還將朕軟禁於此朝不保夕,還說是朕寒了你的心,你還要不要臉?”
他的話語剛落,高滿的聲音弱弱地傳來,“陛下,您現在還是皇帝,夏王他並沒有登基,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您……”
也不知道你死了,但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所以高常侍只得將最後一句給嚥了回去,但這並不影響承安帝抓住重點。
“朕聽到朝臣擁他上位了啊?”
高滿端著藥碗,快走兩步,到承安帝身邊,小心扶著承安帝起身,半靠在床頭。
“千真萬確啊陛下,夏王並沒有登基,朝臣們也都各回各家了。”
承安帝根本不信,甚至懷疑高滿已經成了雲舒的人,“你剛剛乾什麼去了?”
高滿追隨承安帝多年,只一個眼神,便明白承安帝所想,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陛下,老奴給您煎藥去了。蕭將軍從長安帶回來一名神醫,可以醫治陛下的癲疾。”
所謂癲疾,便是承安帝吸食五石散的後遺症,一旦發作,只能再次吸食才能壓制得住。
承安帝卻並不覺得自己有癲疾,“胡說,朕沒病!益壽延年的神藥,自然會讓人慾罷不能,朕那都是正常反應。”
雲舒:“……”
第一次見人將毒癮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再說,他們兩會那麼好心,給朕治病?他們分明就是想要朕的命!”
雲舒無奈,承安帝這腦子快跟豬腦子差不多了。
“若我要害你,那名刺客要趁亂下黑手的時候,我為何要救你?”
承安帝:“這……”
“若你當時就死在刺客手中,我現在是不是早就已經登基了?”
承安帝:“你……”
“況且,之前你要封我為太子,我也拒絕了,若我真的想要取代你,當初為何要拒絕?”
承安帝:“那是因為……”
雲舒再次打斷了他,“西州如今的每片土地,都是我從別人手中奪來的,但這裡並不包括你,知道為什麼嗎?”
承安帝愣住,他只想著那些地都是
() 他的,卻從來沒想過,不論是蜀地、蘭原,還是河西四城,都是先從他手裡丟失,後來才被雲舒收回的。
他喃喃道:“為何?”
雲舒定定地看著承安帝,一字一頓道:“因為你是父親。”
是“他”的父親。
雖然這是一本書,但是幾年過去,雲舒卻並不覺得這只是一本書。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活生生有血有肉。
他們真實地存在著。
蕭謹行是,龐農是,呂衡是,那個“他”,曾經也是……
雲舒不能否認自己佔了那人的身體,即便那人在劇情開始的時候,便已經死了。
他繼承了“他”的生命,便該負擔起“他”的責任和義務。
承安帝算不上一個好父親,也忽略過“他”,但云舒沒有資格替“他”審判。
“因為你是父親,所以我不會反。”
承安帝沒料到,雲舒遲遲沒有反,原來竟是因為簡簡單單的“父親”二字。
他恍惚記起那個抱著他的腿,說他是“九天神明,無所不能”的弱冠青年。
甚至是更早。
那個沉默寡言,小心翼翼偷看自己,被發現後又立即低頭認錯的小小少年。
小十五他,一直是個淳善的孩子……
承安帝難得想起當初他想當個好父親,努力培養孩子們的初衷,心中頓時百轉千回,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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