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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我感覺我的靈魂被抽離了身體,血淚不復,彷彿在這樣的他的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無助得蒼白,蒼白得渺茫,渺茫得可笑。
“你要去哪裡?回去送死嗎?別忘了,是我將你救出來,使你逃離死於蠱中的命運!”他開口說道,聲音森寒徹骨。
我的腿一軟,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滑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死靜的室內,更顯空洞。
“我沒有想走……我只是……”沖鼻的腥臭,以及身下那灘混雜著粘稠的花花綠綠的組織器官的血泊,終於讓我嘔吐而出。
墨臺燁然徐徐蹲在我身前,撿起了那把銀匕首,視線定在我身上,久久未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已經開始嘔膽汁了,耳邊突然傳來墨臺妖孽的輕笑聲:
“妻主,你的膽子未免太小了,這樣可不好!”他沾血的手掌,貼到了我同樣血汙的臉頰上。
我一怔,抬眼看向他,只見他春瞳翦水,唇角上勾,臉上溢滿溫柔。
之前那般的煞氣,彷彿一場幻象,卻已沉重地震盪著我的靈魂……
我試著張了幾次口,半晌,乾澀的喉口總算擠出了聲音:“我要換房間,我不要住死過人的房間!”尤其是這種死法的。
“隨你吧!”他回答。
我瞠目。
我能肯定地說,墨臺妖孽的腦袋進水了——上一刻,他對著我,殺氣騰騰的;現在,居然語帶寵溺地對我說話!
天哪,請降道雷,將他劈正常吧!
我是翌日的分割線
天未大亮,我就起身了,床上的墨臺妖孽還在熟睡,難得的,連我下床都未驚動到他。
昨夜事情那麼亂,我總也睡不踏實。思來想去,墨臺府絕不是我的安身之所,昨夜那女弟子提到的一句話令我疑竇橫生——墨臺燁然,看來不會只是一名單純的商賈,更不可能只是一位貴族公子,雖然早就有所覺悟,但是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
思來想去,現在桓城看來已經不安全了,還是應該乾點什麼,不能白白地站那裡被門派的人尋回去……易容我是不會,至於變裝嘛……
在這裡,我不敢讓任何人近身伺候。親自從墨臺妖孽的衣箱裡挑了一件珊瑚色的雲裳,換上後,再次認識到一個事實——墨臺妖孽,居然也敢比我高!我鬱悶得用針將裙襬別在內側。按著記憶中男子的扮相,在臉上狠狠刷了三層白粉,粉厚得遮住了我原先的眉型跟唇形。我用碳眉筆繪了一個上挑的細眉,然後用胭脂塗了一個櫻桃核小口——絕對小於櫻桃小口。最後,還特意選了一個碩大的金紅色的振翅蝶紋的花鈿貼在了臉上。
當我戴著紗帽一路晃到前院的時候,已經有六七個僕役衝著我喊“公子”了。守在前堂的春蓮看到我,愣了許久,才擠出“夫人”兩個字。
我帶著春蓮,例行隨機巡視了城內的幾家商鋪,順帶拿回了幾套合身的裙袍,又買了一些鮮豔的脂粉與花鈿,最後還去了一趟書肆,挑了同樣版式的《玉兔記》,打算回去慢慢研究。
由於心裡顧忌,不敢在外多滯留,不到午時,我就回府了,在府門口居然看到墨臺榆的車轎,我在門邊磨蹭了半天,也未見她出府告辭,這可就大大得為難到我了——你說,到底要不要進府呢?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畫面,我怕自己會成為武大郎 ;no。2,被“墨臺”金蓮與西門“榆”合謀給做了……
思及,打了個冷顫,轉身就往外走,打算晃悠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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