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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挺疼得，你可真狠。」

衛新桐豎起拇指對著自己的下巴，「嗯，社會你衛姐，人狠話不多。」

說笑歸說笑，衛新桐還是有點不放心，她讓姚雪靠著床坐好，然後湊過去看她的脖子。

都紅了，別的倒是沒啥，衛新桐一邊按一邊問，「這疼嗎？」

「這酸嗎？」

「這有沒有使不上力的感覺？」

姚雪低低的嘆了口氣，「你再多按幾下，我估計就疼了，酸了，使不上力了。」

「神經病啊你。」衛新桐笑著罵了一嘴。

這會兒外面已經黑了，白熾燈開著，姚雪垂著頭，她脖子很細也很長，有點那什麼天鵝頸的意思。

燈光直直的打在她脖子上，因為彎腰而有一處凸起的骨頭，姚雪面板很白，可以說是相當白了，大白天站光底下都能反光的那種，她還穿著紅色的衣服，色差對位元別明顯。

衛新桐盯著這脖子，忽然覺得有點性感。

她伸手戳了兩下，剛剛因為顧忌姚雪的痛感沒能深刻感受下這肉-體的觸感，這會兒戳了兩下還想再戳兩下。

於是她就在這一下又一下的戳。

「你是不是有毛病。」姚雪抬手攥住她的手指，沒鬆開。

「嗯，看你那麼白，有點眼紅。」

其實衛新桐也沒有很黑，但不白，頂多算正常的亞洲人膚色，然而完事不能碰對比，她正常膚色和堪稱歐洲基因大紅花一對比，就比較明顯了。

「你不是看我白眼紅。」姚雪捏著自己的紅衣服晃了晃，「你是看這才眼紅。」

衛新桐「哈」了一聲笑出來，勾起指尖摳了摳姚雪的掌心，「是的呢，所以你要不要換個衣服啊。」

姚雪微微用力攥緊了她的手指不讓她動彈，模仿著她的口氣說，「不用了呢，我就喜歡你眼紅。」

然後倆人就是一通笑。

再出門的時候都晚上七點半了，衛新桐看了眼天，「就多幾棟樓，就把星星全嚇跑了。」

小時候在老家的時候，姚雪家樓頂是她倆常去的地方，夏天供電局能力不夠還老停電，於是她倆就哥倆好的抱著涼蓆和枕頭去樓頂上睡。

倆人頭挨著頭，指著天比賽數星星。

一會兒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數的天花亂墜的，讓數學老師看見也是能氣出病來。

「是啊，這城裡就跟沒晚上似的，霓虹燈繞著大樓一圈又一圈，有星星你也看不見。」

「那是氣的。」衛新桐捏著嗓子說，「星星肯定說，本來老子是最亮的，結果你們這些電子產品一通電，顯不出我的美來了。」

「嗯，眼紅。」姚雪說，「躲起來了。」

衛新桐扭頭很認真的沖她說，「你現在有點記仇，不好，得改。」

姚雪歪著頭笑。

……

六市和泰陽縣只有六十公里的距離，泰陽縣附屬六市，所以並沒有什麼你有我沒有的東西。吃喝玩樂都一樣，衛新桐不想倆人跟個傻-逼似的找個大飯店吃飯。

「有小吃街嗎？」衛新桐問，「就那種，街邊全是攤，逛一圈能吃吐的那種。」

「你能文明點嗎？」姚雪看了她一眼，然後攔了輛路過的計程車。

司機很親和，上車就喊，「週末出去玩呢。」

「嗯。」姚雪在外人面前還是乖巧摸樣，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誇兩句。

衛新桐笑笑沒說話，姚雪抬手搖下車窗，有風鑽進來，還挺涼。

司機說，「別開那麼大，這大晚上的別著涼了。」

姚雪笑著說，「沒事，我朋友有點暈車。」

衛新桐一怔，然後歪頭笑，笑完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