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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大師和六指禪師急忙雙手合十,低聲喃喃念道:“阿彌陀佛,罪孽,罪孽!”
褚良驥格格獰笑不止,提起柏元慶的屍體,三把兩下,剝下他身上所著“鱷皮馬褂”,遞給秦玉,道:“好好一件至寶,落在這廝手中,未免可惜。”
秦玉才接過“鱷皮馬褂”,褚良驥突然用手一指那昏死在地上的顧氏,沉聲道:“去把那老婆子斃了!”
秦玉聽得一震,訥訥應道:“師父,她……她已經手摺眼睛,成了廢人,你老人家就饒了她吧!”
他這種回答,似乎大出褚良驥始料所及,猛的扭頭注視著秦玉,目中兇光閃耀,冷冷道:
“你在說什麼?”
秦玉啞口無法回答,林惠珠急忙搶著說:“秦師兄因那老婆子曾出示過攝魂令旗,顯系本門長輩,不便出手,想請褚老前輩手下留情,饒她一死。”
褚良驥冷笑說:“你倒是他的知心人兒?那麼,你未入我門下,和她了無牽連,就由你過去替他動手吧!”
林惠珠嚇得倒退一步,掩口訝道:“這個……”
褚良驥嘿嘿笑道:“你還想入我呂梁門下,連一個瞎眼婆子尚且不敢下手,怎配做得我門下弟子?”
這時候,一旁的金臂頭陀突然心中一動,忖道:“眼看這姓褚的辣手之至,何不藉機和他拉攏拉攏,別讓他擺佈了眾人,又對我的‘達摩真經’動手。”當下敞聲一笑,搶著介面道:“區區小事,何勞褚兄費心,灑家不才,願代褚兄去斃了那瞎婆子,如何?”
說著也不待褚良驥回答,肩頭一晃,欺到顧氏身邊,俯身看時,敢情不需他再動手,那顧氏既中“黑煞陰風掌”力,又被他劍斷雙腕,竟自早已斷氣,死在地上。
金臂頭陀回頭乾笑兩聲,道:“嘿嘿,不勞褚兄費神,這老乞婆早已斷氣了,嘿嘿!”
縮在一旁,久未一動的“赤發太歲”裴仲謀一聽顧氏已死,嚇得三魂出竅,忖道:一個個全都死了,再下去豈不就輪到我啦?他悶聲不吭,倒提了李公拐,猛一墊步,縱身而起,掠過大殿,向外便撞。
說起來也是裴仲謀活該喪命,他如一直留在殿上不動,或許這許多人中,誰也不會去留意著他,說不定就被他混水摸魚,逃得性命。偏偏他自己把自已當了人物,竟在這殺人聲中抽身想走,金臂頭陀正距殿門不遠,裴仲謀掠身出殿,恰從他身側透過,他此時為了顧氏已死,方在訕訕,陡然瞥見裴仲謀掠到,心中大喜,雙袖猛可裡迎擊交揮,舞起一片勁風,阻止裴仲謀去路,待裴仲謀振拐格拒,身子被迫略緩,卻突然滑步欺身,搶入側門,揮手一掌,拍在裴仲謀後腦上,只聽“撲”
地一聲響,裴仲謀哼也沒有哼出半句,不但腦漿四濺,整個身子且被震飛撞出殿外,倒驚得殿門口圍著的仙霞宮弟子失聲呼叫,紛紛退避不迭。
金臂頭陀整整衣衫,笑道:“褚兄,瞎婆子雖未能手刃稱快,能耗了這個二等貨,也算略平氣憤,褚兄如無他事,灑家這裡就先行一步告退。”
說著,抱拳為禮,就想轉身。
“乾屍魔君”褚良驥一直含著淺笑,看著他擊斃裴仲謀一切經過,既未贊同,也未阻止,及見他見禮欲退,這才笑嘻嘻說道:“大師父要去盡請自便,但得請你將懷中那東西留下來,不要行得匆忙,大意遺忘了。”
金臂頭陀陪吃一驚,但仍強自鎮定,哈哈笑道:“褚兄真會說笑話,灑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連仙霞宮摩雲上人全部開罪,好容易討得這件失物,自能仔細,決計忘不了的。”
“了”字才出口,金臂頭陀明知不能善罷甘休,早已閃電般發動,龐大的身體一墊一蹦,快逾流矢,射出殿門,圍在殿門口雖有無數仙霞宮弟子,怎擋得金臂頭陀雙袖交拂,登時打翻了七八名,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