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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笛仙翁也一面暗中戒備,一面鎮靜地笑答道:“金兄太客氣了,老頭兒還是今晚剛到咧。”於是話題一轉,又道:“赤發太歲裴兄你們不在府中納福,卻千里奔波,不知卻有什麼緊要貴事待理呢?”
金旭東突的臉色一沉,道:“仙翁這話是明知故問?你們天目二老的空空大師和裴兄這段恩怨,難道仙翁還有不知道的麼?”
鐵笛仙翁道:“哦!金兄是說那多年前一場小小糾葛?那點小事,相隔多年,空空大師和我老頭兒早已忘懷,不是金兄提起,老頭兒真一時記不起來了……”
金旭東忽然打斷了他的話頭,冷笑說:“仙翁說得倒是輕鬆,殺兄之仇,辱徒之恨,恐怕就是你,也不能說得出‘忘懷’二字,就是今夜,仙翁還以長凌幼,以大欺小,折人家門人,這理又當如何說呢?在下姓金的不過是路見不平而已。”
鐵笛仙翁見他那種狂妄傲慢的模樣,心裡也是有氣,常言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金旭東既然跟蹤魯慶追到這廟後,豈是能夠善罷甘休的,說不定赤發太歲等人也接著追到,打人不如先下手,憑自己功力,總還不致勝不了他一個“酸秀才”金旭東吧!
他主意才定,方欲覓機動手,先試試金旭東到底有些什麼驚人藝業。旁邊的柳媚姑娘早已按耐不住,搶著罵道:“你路見不平又怎麼樣,莫非還不服氣,要拔刀相助是不是?別瞎了你的狗眼,當咱們是怕了你麼?”
姑娘這一罵,果然激動金旭東的怒火,但見他雙目中精光暴射,在柳媚臉上掃了一個眼,剎時面上殺機遍佈,緩緩回頭向鐵笛仙翁冷笑道:“好哇,不愧是天目山空空大師的門下高足,學得這等伶牙利齒,目無尊幼,這就是你們天目的好教養,好絕學!”
說罷,驀地發出一陣尖銳無比的淒厲笑聲,“桀桀”的聲音,震盪人的耳膜,鐵笛仙翁知他先以內力震弦人心,必然會含忿出手,忙喝叫柳媚等退後,果然就在此時,酸秀才金旭東突的一斂笑聲,倏地上步,右手摺扇旋自肘後,左手一探,向柳媚香肩上疾抓而至。
鐵笛仙翁潛運內勁,大袖猛揮,隔在柳媚身前,捲起一層無形的罡氣護體,口裡卻笑道:
“金兄高人雅量,何苦對一個女娃娃,生這大的氣呢!”
金旭東平時狂妄之極,一身功力,在北五省也是頂兒尖兒的人物,惡念一起,恨不能將柳媚當場斃在爪下,見鐵笛仙翁面似勸慰揮袖掩護,心裡一氣,鼻孔裡冷哼一聲,非但不撤在掌,同時登掌吐勁,五指箕張,“噗”的一聲響,將一隻左手齊腕插入鐵笛仙翁衣袖之內,緊接著甩臂一抖,“嘶啦”將衛民誼這隻大袖,撕了個斗大的窟窿。
鐵笛仙翁沒想到金旭東竟然還有這等驚人的功力,一抓之力,居然洞穿自己護身罡氣,這一位非同小可,連忙從大石上一躍而起,左臂橫擋,將柳媚等三人攔過一旁,同時右手反轉,從後領中撥出那隻平時難得一用的烏鐵長笛來。
金旭東當然也知道鐵笛仙翁不是泛泛之輩,所以一抓之後,飄身早退,摺扇半轉,掩住前胸,冷冷說道:“仙翁莫非也要露一露江湖中難得一見的追魂十二笛麼,姓金的何幸,今夜就要大開眼界了。”
鐵笛仙翁右手姆指將鐵笛夾在掌心,也是沉著臉道:“金兄武林名宿,我老頭兒早有意要在手下討教幾招金兄的金羅神扇絕活兒。”
金旭東傲然答道:“那麼就恕姓金的失禮了!”
手中摺扇“刷”的一收,扇柄疾轉,跨前半步,斜指衛民誼“將臺”重穴。
衛民誼知道他這第一招必是虛招,倒提鐵笛,旋身挫步,笛尖斜掛,“樵夫問路”半封半沾,左手中、食二指,貼著笛身一領,正迎著金旭東雙目點到。
金旭東果然扇柄才遞出一半,已經驀然收招,摺扇一翻,“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