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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李小東、牛劍三人腰間的槍套都隨時開啟著，以防突發事件萬一發生。

幾十個民工在用小推鬥加緊運輸。

尖嘴猴腮的鱉三在雪地裡一邊與民工說著笑，一邊在尋找任何接近範三娃的機會。因為今天是他從範三娃處拿取勞改隊監舍佈局，警力分佈的約定日期。

正在挖地基的範三娃也在尋找與鱉三接觸的機會。但他一看今天勞改隊&ldo;三巨頭&rdo;（這是罪犯根據二戰時期出現的史達林、羅斯福、邱吉爾三巨頭，在背後對勞改隊三位領導張銘、李小東、牛劍的稱呼）都在工地現場，心想要與鱉三接觸肯定很難。

突然他看見鱉三故意對民工高喊：&ldo;歇一下，歇一下，上趟廁所再來！&rdo;鱉三喊完後，還故意對張銘、李小東、牛劍三人笑著說：&ldo;三位領導，幹了一上午了，你們不想讓你們的罪犯上上廁所休息一下嗎？&rdo;

&ldo;馬上休息！只不過你們運輸得快，我們挖基礎要慢一些，犯人只有輪番著休息。&rdo;張銘知道那鱉三故意在犯人面前講那些話是在將中國監獄的軍，言下之意是說中共的勞改隊不搞勞逸結合，只曉得強迫罪犯不停地勞動。

&ldo;第一小組先休息30分鐘！二、三小組繼續勞動！&rdo;

聽到張銘隊長指令，範三娃放下手裡的鐵鎬，從坑裡爬上來。他見那鱉三已走向了廁所，對張銘道：&ldo;張隊長，我去上趟廁所！&rdo;

&ldo;去吧！&rdo;張銘跟著範三娃到了廁所外，&ldo;進去吧。&rdo;

範三娃進去了，張銘站在廁所外面。

範三娃進入廁所一看，見除了鱉三外裡面還有一個人。他走到鱉三相鄰的一個位置蹲下。他忙改開勞改隊發放的大頭皮鞋的鞋帶，從裡面取出一張圖紙。

&ldo;這位大哥，你有沒有手紙，我忘記帶了。&rdo;範三娃裝著不認識鱉三對鱉三說。

&ldo;有！有！有！&rdo;鱉三從褲包裡抽出一張手紙同時將一張寫有字跡的小紙張放在那一大張手紙裡遞給範三娃，範三娃將那張標明勞改隊監舍佈局、警力分配、押犯人數等情況的圖紙握在手上，在從鱉三手裡接過手紙的時候，將那張圖紙塞進了鱉三的手裡。

範三娃從手紙裡抽出那張寫有字跡的小紙條，一看上面寫道：&ldo;尋找適當的機會與漆淹接觸，要他必須繼續為黨國效力，否則將按自動叛變組織予以嚴懲！&rdo;範三娃看完紙條並將其吞進肚裡。

範三娃與鱉三會意地點了一下頭就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張銘將他押回工地。

此時牛劍在工地上又一次聽到了那雷鳴般的轟鳴聲，覺得那聲音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了。他想：&ldo;會是誰在雙鴨山附近開礦呢？&rdo;

16

狂風肆意，大雪滿天。

在離勞改隊不遠、被森林和白雪掩映的一個山樑間，一對長相酷似的姐妹倆穿著白色的偽裝服正舉著望遠鏡對著一張圖紙對整個勞改隊進行偵察。

那張圖紙是她們根據範三娃傳出來的圖紙重新描繪的，只不過它上面標註的內容更多更詳細。

那妹妹小珠將望遠鏡對準了那養牛場，她仔細觀察後對姐姐大珠說：&ldo;我看就從這裡下手吧！&rdo;

大珠接過望遠鏡也對那養牛場觀察了一陣：&ldo;這裡離他們的隊部較遠，警力薄弱，可以從這裡下手！&rdo;

第二章

17

春節到了，隊裡的犯人放假三天（除夕、初一、初二）。除夕一大早，勞改隊的辦公區、生活區就開始忙碌起來，大家都懷著喜悅的心情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