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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手風琴裡面還有這樣多的學問哪，看樣子學起來還真難！&rdo;牛劍只知道手風琴的琴聲悠揚、悅耳，沒想到要發出美妙的琴聲也並非易事。

&ldo;世界上沒有不難的事！&rdo;張銘隊長感嘆地說。

&ldo;隊長，你剛才最後演奏的是什麼曲子，旋律那樣地輕快、流暢？&rdo;牛劍好奇地問。

&ldo;是湯普森譜曲的小行板《春之歌》。&rdo;

&ldo;是湯普森的《春之歌》？&rdo;

&ldo;對，就是！你知道嗎？&rdo;

&ldo;當初我與我的同鄉流落在重慶街頭的時候，曾聽一位大學生在街頭義演時用手風琴彈過。&rdo;牛劍回味著往事，&ldo;難怪我剛才聽到這支曲子的時候，似懂非懂的。&rdo;&ldo;隊長，你再給我演奏一次行嗎？&rdo;

&ldo;只要你願聽，我給你演奏一百遍都行！&rdo;

&ldo;你真是我的好隊長！……哦，不！你真是我的好師傅！&rdo;

兩個人相視而笑。

張銘隊長再一次彈奏起來了《春之歌》。

在美妙的旋律之中，牛劍似乎看到了巍巍的高山，涔涔的流水，還有那盛開的梅花、剛剛露出新芽的白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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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敬與秦梅笑著從雪地走來，童話般的雪花在他們的頭上打著旋！

秦梅身穿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服，頭戴軍帽，腰別手槍，一副颯爽英姿！一米六的窈窕身段，美麗的甲子臉，彎彎的眉毛，一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睛，烏黑閃亮的披肩發，造物主幾乎把唐代美女的一切美麗都賦予了她。在銀裝素裹的大森林裡，在雪花飄飛的北國，她似白雪的公主，更似春的姑娘！

何敬‐‐勞改隊的大帥哥，身高一米七五，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一付近視眼鏡很帥氣地戴在臉上，在解放軍英武的軍服中透出一股書生氣。

&ldo;真是天生一對！&rdo;牛劍暗想。

&ldo;牛排長，你好！&rdo;秦梅還未開口臉上就綻滿了笑容。

&ldo;你們好！你們到哪裡去？&rdo;

&ldo;我去給幹部們送發檔案，何敬去給剛從犯人中挑選出的文化教員進行培訓。&rdo;秦梅一邊說一邊從手裡取出一份檔案遞給牛劍，&ldo;牛排長，這份是給你的。&rdo;

牛劍接過檔案道：&ldo;謝謝！&rdo;

秦梅和何敬笑著道：&ldo;再見，牛排長！&rdo;

&ldo;再見！&rdo;

牛劍的身後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樂觀的、自信的笑聲！

牛劍忙翻開檔案，邊走邊看了起來，原來那是哈爾濱監獄、哈爾濱市公安局轉發的《向晉察冀邊區高等法院自新學藝所學習的通知》。

1941年7月，晉察冀邊區為教育改造徒刑犯人，設定了自新學藝所。1942年1月邊區政府對其進行了整頓，成為收押監禁邊區各縣判處較長刑期犯人的專門機關。1946年6月國民黨軍隊向解放區發動了全面進攻。9月，在敵人即將攻佔張家口的前夕，自新學藝所帶領近300名罪犯從張家口撤出後，經淶源、唐縣、曲陽、阜陽等縣，一路長途行軍，於年底到達靈壽。在高山峻嶺中的小山村，建立了勞動改造犯人的基地。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學藝所的幾名幹部和十幾名警衛戰士以身作則，在貧瘠的大山中，在荒蕪的黃土高原上，發揚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的革命傳統，帶領犯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