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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矮的人來。
這人一出土窯,裴仲謀不覺渾身一震,驚撥出聲:“咦!那不是缺德鬼方大頭嗎?他怎麼也和左賓走到一條路去?”
驚歸驚,奇歸奇,裴仲謀方自訝然出聲,金旭東連忙一巴掌悶住了他的嘴,低聲道:
“噓!你是怎麼哪,窯裡還有左賓和鍾英呢,嚷些什麼?”
赤發太歲剛住了嘴,那邊方大頭卻嚷了起來:“喂,黑牛!快回來。咱們能謹慎該謹慎些,別在外面露了相,讓人摸清楚這裡就只咱們兩個,麻煩可就來了,快回來吧!”
什麼?就只你們兩個?赤發太歲險些聽得跳了起來。但他轉念一想:別是這小子這故意引誘我們吧?他心裡一陣亂跳,卻終於按捺住自己,沒有現身衝出來。
在他身邊的金旭東何嘗又不為這句話一驚,仔細回想昨夜提打狗棒追出土窯來的“癩頭泥鰍”身材高低,不由使他恍然大悟,忙不迭一拉裴仲謀,叫道:“快截住這兩個傢伙,咱們上了當了!”
一聲喝罷,身形已起,人在半空,描金扇已撤在手中,從城樓上拔身飛落地面,接連兩個起落,業已趕到土窯前,金旭東是氣極反笑,扇柄指著方大頭道:“姓方的,你倒弄的好玄虛,連金某人也瞞過啦,現在沒有旁的話說,不給金某人交待出左賓下落,今天少不得要多多得罪了。”
方大頭正要回窯,見金旭東現身攔路,臉上鐵青,機關業已敗露,使回頭埋怨黑牛,道:
“你看,叫你別向外跑吧?這下好啦,惹鬼上門,你自己去打發他吧,我可管不了。”
金旭東見他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心中大怒,厲聲喝道:“姓方的,死到臨頭,還賣什麼癲狂,金某人要叫你認識認識。”
說著,肩頭微微一晃,人已欺近土窯之後,手中扇柄疾轉,對準方大頭“肩井”穴上猛箍了下來。
方大頭也不回手,大腦袋一擺,讓過金旭東的描金摺扇,人卻閃躲在黑牛背後,黑牛“嘩啦”一聲,從瞬間撤出一練子槍,抖手向金旭東劈面點到,罵道:“有種的別找矮子,咱黑牛接著你!”
金旭東描金扇是短兵器,只宜近身遞招,不便遠處相搏,扇身一撥,讓過槍頭,腳下疾轉,又向黑牛近身欺到,左掌封住他的練子槍,右手緊捏摺扇,掉過扇柄,猛戳他的“志堂”
穴門。
誰知黑牛武功得自金臂頭陀真傳,對這一條練子槍,玩得實在再熬不過,一招落空,眼見這位文謅謅的秀才搶到身側,卻不慌不忙,用手猛一排練身,那槍尖“刷”地回頭,反打近處,對於金旭東戳向志堂穴上的描金摺扇,根本就沒有擺在心上。
這一來,金旭東算上了個大當,他手中描金扇猛點在黑牛後腰“志堂”穴上,非但未能把假大個子點倒,而且落扇之處,一滑一繃,扇柄已戳了個空,心下大駭,就在他驚惶不解是什麼緣故的當兒,背後破空風響,練子槍槍尖已經閃電般打了回來。
他忙不迭拋肩撤身,橫跨要躲,終於遲了一步,“噗”的一聲響,被槍尖打中右後肩,足足陷進去二寸左右深淺,痛得他悶哼了一聲,扭身掙落了搶頭,暴退到七尺以外,反手悶住傷口,鮮血已從指縫中泊泊流出。
伏在城樓上的“赤發太歲”裴仲謀一直看到現在,見果然沒有左賓和鍾英現身,金旭東傷肩後退,方大頭仁立旁觀,這方趕到土窯後來,李公拐亦已撤在手中,叫道:“金兄且稍退裹創,待裴某來會會他。”
黑牛忙回頭問缺德鬼道:“矮子,又來了一個,這個是你的還是咱的?”
方大頭把他直向前推,說道:“都是你的,我讓著你,一個也不要,你只管狠狠揍這小子,紅頭髮比那窮酸還要壞,揍他沒有錯。”
裴仲謀的李公拐疾卷如風,早向黑牛滾進身來,黑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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