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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很關注思影的宋子訣當然知道這碼事,但他完全沒放在心上。思影麼,愛慕者肯定多,琴酒大概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太自不量力,一廂情願以為為她做點什麼就可以博得美人心,然後不小心把自己搭了進去……至於思影救他,那是思影心裡過意不去,她怎麼可能對琴酒有什麼意思,宋子訣想都沒往那方面去想。
他從沒把琴酒放在眼裡,壓根兒沒把琴酒當過競爭對手。
然而今時今日,當琴酒站在他面前時,他竟沒來由的發悚。
宋子訣提心弔膽地回過頭去,看思影的反應。
思影走了過來。
不,準確的說,她是向琴酒走了過去。
「你都好了麼?」她仰著頭,問琴酒。
宋子訣很仔細地觀察思影,她神色語氣都很溫和,說是溫柔也不為過……他震驚得不得了,這可是思影啊!除了對之恩態度好點外,她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何曾用這種態度跟其他人說過話?
想到自己居然有朝一日淪落到跟一個侍衛爭風吃醋,宋子訣心裡說不出的憋屈。
琴酒對著她點頭,「都好了,今天來帶你走。」
更要命的是思影沒有一點猶豫,「好,我帶你走。」
宋子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一等!」宋子訣幾乎要氣死,「你們在說什麼?誰帶誰走?!」
明明是他一路陪著思影,這會兒忽然冒出個琴酒,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商量什麼走走走,當他不存在麼!
琴酒轉頭看向他,手中長戟明晃晃的,月色下愈發寒光凜冽。
在宮裡,自是他宋子訣為尊,琴酒為卑;到了這荒郊野外,便是十個宋子訣也不是琴酒的對手。
宋子訣心生絕望。
「為什麼,」他緊盯著思影,眼中慍怒,「為什麼我會是……被排在最後的那個?」
思影聽他如此一說,一時皺了皺眉。
「在我心裡,只有為家族平反這一件事,其他任何於我都是浮雲,更沒有排過什麼先後。至於琴酒……我欠他的,我必須還。」
宋子訣冷笑,「就因為上次他被紀紳扔到詔獄受了點罪麼?那是因為他莽撞行事好麼?本來多大點事兒,但凡他聰明點,也不至於把自己搞成那樣!」
宋子訣為人素來豁達隨和,說出這等毫不顧忌對方感受的攻擊的言語,顯然是被激怒了。
思影看了琴酒一眼,他仍面無表情的緩緩擦拭他的長戟,似乎不打算和宋子訣爭執分辯。
「他不是受了點罪,」思影嚴肅地向宋子訣解釋,「他連命都差點沒了。」
「就算是這樣!」宋子訣還是很激動,「你不也救了他麼!你已經還了這個情了,還要怎樣,以身相許麼!?」
琴酒唇角微微上翹,冷不防宋子訣忽然轉向他,「琴酒,你覺得呢?你不會也認為思影欠你吧?」
「是的,」琴酒點頭,「她欠我。」
「……」
宋子訣錯愕地看著琴酒,又看看思影,深深地覺得自己被耍了。
這一唱一和的,演雙簧麼?
「你當我是什麼?」宋子訣咬牙切齒的瞪著思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麼?」
「我並無此意,」思影道,「即便琴酒不來,我也會請你止步於此。更何況,你也不可能跟我跟到扶桑吧。」
宋子訣的確沒打算陪思影遠走高飛。他琢磨著,如今風口浪尖上,皇帝即將回京,思影害怕慌著要走很正常,不管她想去哪裡,他都陪她走一趟,順便幫她紓解心情、好生開解開解她,讓她知道自己不離不棄的決心……等皇帝回來把這事處理畢了,之恩也漸漸淡忘以後,風頭一過,他便悄悄把思影弄回京城藏在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