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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明此地無銀三百兩。

梁北在他身上聞到了資訊素，屬於alpha的資訊素，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聯想到昨天是江近的易感期，「你是不是被江近……」

「沒有。」季段說。

「什麼沒有。」梁北嘟囔，「我問都沒問，你就說沒有。」

季段沉默不語。

梁北知道答案了：「是不是江近強迫你的？」

季段放下水杯，他找出課本，隨後淡說：「別想那麼多，沒有的事。」

「我才不信。」梁北說，「你看你多反常，一點都沒有平時的氣定神閒，遊刃有餘。」

「你這麼好的一個oga怎麼就被江近那王八蛋給拱了。」

季段：「……」

他輕聲淡說：「那只是意外。」

「像你這樣嚴謹的人會讓這些意外發生嗎？」梁北小聲嘀咕說，「同桌，你喜歡哪個alpha都好，為什麼偏偏就喜歡上江近，江近他心機很重的，你別被他騙了。」

「我知道。」季段說。他低頭翻看著作業本。他知道。但喜歡一個人，會因為他不好的一面放棄嗎，之所以喜歡，不就是因為看到了他好的一面，然後剛好那一面直直戳到了人的心窩嗎。就像是無懶，依舊會有人喜歡。

「好吧。」梁北實在是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他抓了抓頭髮。他覺得他太過草率了，「那啥，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季段瞥他：「只是不小心被他咬了一口腺體，我跟他沒有別的關係。」

「哦。」梁北說。

季段說：「昨晚的作業有什麼？」

「你都請假了，不用寫了。」梁北說。

季段：「看一下。」

梁北從桌子裡邊抓出一張紙遞給他：「也就是你那麼認真，要是我早就不管了。」

季段沒說話。他接過那張紙，拿起筆勾劃幾下要寫的題目。

早讀的時候，鄧文過來詢問一下他的情況。季段隨便說了幾句話，便搪塞過去了。鄧文也沒有過多追究。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季段聽著周圍的人讀書，側頭看窗外，兩棟教學樓之間的小操場是班級的清潔區，靠近高二教學樓的角落裡栽種有幾顆小桂花樹，一到十月份，就有濃鬱的桂花香味。

幾個學生拎著掃把在掃地，其中還有一個沒穿校服的，在裡面扎眼，季段一眼就認出來了。他眼睛落在上面，看了幾眼，想起自己後面的腺體情況，臉就有點不自然。

梁北從課本里抬頭，看他盯著窗外出神。探頭到他跟前，往外面看去，看到其中的兩個人，戳了幾戳季段，「你在看什麼？」

季段低迴頭：「沒什麼。」

「騙人。」梁北說，「你在看著江近，不是，你真的那麼喜歡他。」

看他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

季段沉默不說話。

下課。季段頭趴在桌子上，閉眼休息。昨天睡眠不好，現在還是有點困。梁北是很少見他趴桌子的，他使勁往他脖頸後面瞄去，阻隔貼隔絕了視線，不知道現在他的腺體是什麼情況。再瞄了幾眼。

窗邊出現了一道人影，梁北抬頭，是江近。江近漫不經心瞥他一眼。梁北趕緊收回視線。

手臂被碰了幾碰，季段埋在胳膊裡的頭一偏，望向窗外。看到江近，他抬起頭來坐好。

「給你。」江近遞給他一個小布包。季段看了幾眼，接過。

江近又說：「我剛摘的，你聞一下，香不香？」

季段聞了一下，淡淡的桂花香，他沒有說話。江近俯下頭，靠到他桌子邊，在他耳邊低語，「但是，它沒有你的資訊素香，哥。」

一陣癢熱，季段頭立即一偏。江近也沒多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