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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坤矢口否認自己殺害了董婉兒。
「對,我是派人跟蹤過董婉兒,但那是因為我愛她在乎她,絕不是因為我想殺她。她跟我分手,我當真是捨不得,所以一直死纏爛打不同意。」朱坤單手撐著腦袋,鬱悶地說,「但是,天地良心啊,我還沒痴狂到得不到就要殺人洩恨的程度。再說,女警官,你瞧瞧我這副身材長相,出手也挺闊綽,妥妥一名頂級高富帥,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把自己的前途性命給搭進去呢?」
喬凝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這位頗為自戀的富二代,問道:「昨晚十點到十一點之間,你在哪裡?」
朱坤尷尬地答道:「本來我是真不想說我去哪了,但既然這事已經鬧到公安局,我也只能犧牲個人隱私。」
「請如實回答。」
「我去看心理醫生了。」朱坤嘆了口氣,說道:「司機九點把我送到心理諮詢師的私人診所,我在那兒接受了兩小時心理輔導。諮詢師可以為我提供不在場證明。」
「哪家心理診所?昨晚為你看病的醫生叫什麼名字?我們明天會去核實情況。」
「墨遠心理診所。諮詢師名叫林墨遠,他還是醫學院的博導。我從十三歲開始,就不定期在林墨遠的診所接受治療。」朱坤道。
喬凝端詳著朱坤的神情,覺得他不像在說謊。但轉念一想,即使朱坤不在場,也不代表他和此案無關。畢竟朱坤家裡有的是錢,而且他本人情緒暴躁,不排除買兇殺人的可能。
被注射了鎮靜劑之後,白卉含淚平躺在病床上,盯著蒼白的天花板,五歲前的記憶猶如開閘洩洪一般,洶湧襲來。
幼年的她總是皺著眉頭、板著臉,沉默寡言又蠻橫任性。有一次,哥哥和她搶電視機的遙控器,她搶不過,揮手就一個巴掌打在黎帆臉頰上。還有一次,父親杜珂因為忙工作沒按時給她講童話故事,她趁杜珂不注意故意將飲料灑在電腦的鍵盤上,弄得工作檯一片狼藉。每次杜珂和關倩爭吵,她都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看著,等他們吵完,她會一個人溜去後院把花圃裡的鮮花綠植連根拔起。
「原來我曾經是這樣一個令人討厭的孩子。」白卉氣若遊絲地自言自語道,「媽媽為什麼要拼死救我?值得嗎」
次日清晨,白卉披上外套走出病房,去走廊盡頭的自動售賣機買罐裝咖啡。開啟易拉罐,白卉仰頭喝了幾口,覺得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便轉身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突然白卉聽見前方一個病房內,傳來兩個男人低聲爭執的聲音。她悄聲走到門邊,探著半個腦袋往裡看去,辣眼睛的一幕映入眼簾。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油膩大叔,正攬著一名瘦小男護士的細腰,大叔的香腸嘴此刻正準備朝男護士的脖子吻去,嘴裡還叨叨:「你一個實習護士,剛才又發錯藥了,差點毒死老子。聽說你是個基佬,長得還怪水靈的,今兒讓大爺我嘗嘗鮮。不配合的話,一會兒投訴你讓你滾蛋。」
實習男護士奮力推開大叔,罵道:「無恥!放開我!」
白卉拿著手裡沒喝完的咖啡到兩人跟前,先是一把揪住大叔的領子把他從男護士的身上拽下來,然後給了大叔一記耳光,再將喝剩的咖啡澆了他一臉。
「白醫生,謝謝你。」男護士感激地說,同時他也被白卉反常的衝動舉動嚇了一跳,十分為白卉接下來的處境擔憂。
油膩大叔聽聞白卉是醫生,一邊拿衣袖擦拭臉上的咖啡,一邊咬牙切齒地威脅道:「好哇,你們醫院真是無法無天。護士亂發藥,醫生毆打病人!我現在就去投訴你們!」
白卉冷笑一聲,雙眼透著狠勁兒,她舉起手裡的空易拉罐,當著大叔的面用力把它捏扁,然後「嗖」地一下略過大叔的頭頂扔進了牆角的垃圾桶裡。
「有種你就去啊?!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