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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杉拿出手機,撥通了室友楚昀的號碼,鎮定地說:「楚昀,我現在有個辣眼睛的新聞線索要提供,保證報導後點選率破千萬。你馬上來船山路 48 號艷彩美容中心,這家黑店涉嫌誆騙大學男教授紋眉,並勒索紋眉費十萬塊。另外請叫上幾個工商局的調查員,你們記者跟他們比較熟。」
放下電話,遇杉坐到旁邊一把空著的理髮椅上,兩指夾著十萬塊的美容收據晃了晃,諷刺道:「我朋友是海榮日報的資深記者,他馬上就趕來幫你們店做宣傳。這麼鬼斧神工的紋眉技術和物美價廉的收費,不讓你們全市聞名豈不是暴殄天物。」
老闆娘沒料到這刑警的交際圈這麼廣,嚇得臉都白了。
她一看大事不好,瞬間換了一張笑靨如花的迎客臉道:「哎喲,警察同志,我剛才那都是玩笑話,你可千萬別當真。今年這紋眉就當我們店優惠大酬賓免費贈送的好了,一分錢不收,全當交個朋友。」
遇杉瞟了老闆娘一眼,冷冷地應道:「記者已經在路上了,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白跑一趟。要交朋友,一會兒你和工商和媒體朋友交去。」
二十分鐘後,楚昀帶著一名攝像大哥趕到了現場,隨後兩名工商局的調查員也到了,店內一時間人聲鼎沸。
遇思哲在楚昀的採訪下痛訴了上當受騙的詳細經過,攝像大哥一邊錄影一邊笑得肩上的攝像機都在顫抖。
遇杉將收據交給工商局的調查員,經過審查,收據上的店和艷彩美容中心竟然不是同一家,而且艷彩美容中心的合法經營範圍裡甚至沒有美容專案,只有美發。
工商人員當即以超出經營範圍和價格欺詐給美容店開了一張巨額罰單。
處理好遇思哲的糗事,遇杉決定好事做到底,開車把遇思哲送回了他的住處。
一路上遇杉神情沉重、緘默不語。而遇思哲自知理虧,也不敢擅自跟不怒自威的兒子搭話。
快到遇思哲家樓下時,遇杉終於打破了車內的沉寂,憤憤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被理髮店小姑娘的美色騙去美容店紋眉的,不然你能當這人傻錢多的冤大頭?!你今年都五十三了,結了五次婚,也離了五次婚,為什麼還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遇思哲坐在車後座,捂住臉擋住自己晃眼的假眉毛,不甘地辯駁道:「那小丫頭幫我理過幾次發,手藝不錯人也長得周正,我哪知道她今天約我吃飯原來是個陷阱。另外,我雖然結過幾次婚,但每一次都是發自肺腑的真愛。」
遇杉猛地踩下了剎車,車子劇烈搖晃,遇思哲被著猝不及防的剎車晃得一頭撞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
「你對她們也配叫愛情嗎?你就是饞她們的身子!你無恥!」遇杉怒斥道,「你家到了,快給我下車。」
遇思哲被兒子的吼聲嚇得一個激靈,他連滾帶爬地下了車,灰溜溜地朝自家大門走去。
傍晚白卉難得按時下班,便提前去藍宙酒吧上崗。這時剛到七點,酒吧裡客人還不多,於是白卉一邊幫幾個學徒擦玻璃酒杯一邊和他們撩閒打趣。
jack 舉著手機湊了過來,眉飛色舞地嚷嚷道:「快來看年度搞笑新聞,『倒黴教授被騙天價紋眉』。看網友評論,大家人肉出這大叔是 x 大學經濟學知名教授,你說一大老爺們,怎麼會去美容院紋眉?」
大夥兒看了新聞和影片都驚得下巴快掉了。
白卉瞅著教授的照片覺得莫名眼熟,隱隱覺得倒黴教授跟遇杉撞臉。再一看,教授也姓遇,她更是懷疑教授和遇杉沾親帶故。
「別說,這教授五官長得挺帥的,雖然年過半百卻風度翩翩。」henry 點評道,「沒準是美男遲暮心有不甘吧,他們文化人的麼蛾子咱也不懂,哈哈。」
另一名學徒笑得前仰後翻,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