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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第六圈時,小酒對著一人高的棗木樁子正踢反踢下劈踢側踢橫踢反身踢。
跑第九圈時,小酒收拾用具,抽出腰間的汗巾擦汗,對經過的他得意一笑。
得意你妹!
張玄對小酒比了比中指,管他明不明白啥意思。
今日是見了鬼麼,他也沒跑多少路,卻莫名就腰痠起來,好像這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跑完十圈,他喘著粗氣,站在原地竟然直不起腰,渾身不知怎麼的就是不得勁。
小酒瞧見他樣子不對,走近來關切地問他:&ldo;你沒事吧?怎麼今日跑十圈就累成這樣?&rdo;
張玄吸了口氣勉強站直身體,還想逞強,卻覺出一點異樣感,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心中滑過一句:不會吧?
然而這具身體畢竟十二多快十三歲了,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小酒見他臉色異樣,邁上一步扶住他,皺眉問:&ldo;你是不是病了?坐在這兒休息會兒?我去找崔六叔來……&rdo;
張玄對他擺擺手,一心要去確認自己猜想,便對他:&ldo;只是肚子痛而已,我要去解手。&rdo;說完急急忙忙轉身,還不敢大步跑起來,夾著一雙腿一路快步疾走。
小酒望著他漸漸遠去,步法顯得異常詭異的背影,一臉深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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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一路夾著腿,見到誰向他打招呼都不停步,只匆忙點頭回應,一直衝進位於山寨後部的獨立小院,進到茅房裡,關上門褪了褲子一看,雖然不多,卻是清清楚楚的一點嫣紅色!
她垂頭吐氣,果然是來了!
她是半年前進入這具身體裡的,原主因為小傷口沒處理好,傷口感染而高燒不退。
初初穿越來時,這身體剛退燒,人還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寨子裡的老少爺們就蜂擁著來看她,人人都叫她少當家,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穿成了男身,看著那一堆鬍子拉碴,挽袖綁腿的武夫粗漢,對她驚喜萬分地喊著少當家,那場面……真是讓她受驚不小!
驚嚇的同時,不知就裡的她也有小小的慶幸,畢竟是男權社會,如果穿成男身的話,還是利大於弊吧,雖然做了二十來年的女孩子,突然要成為男兒,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不適應,但考慮到以後各方面的便利,她覺得老天還是厚待她的。
但這份小小的慶幸,在初次戰戰兢兢地如廁時,便告煙消雲散:原身完完全全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兒身!
而且,這所謂的少當家,既不是什麼富豪莊主的大公子,也不是什麼武林盟主幫派教主的下一代接班人,而是深山密林裡一個山匪頭子的獨苗。
知道真相後的她,決定收回之前老天是厚待她的那句話。
原身雖為女兒身,她爹‐‐山寨大當家張大風,卻給她起了個十分男性化的名字‐‐張玄,且一直把她作為兒子來養,寨子裡諸人不僅稱呼她少當家,對她的態度也好各方面舉止也好,都是如同對待少年人那樣。
她滿懷疑慮地想,一個當爹的,親爹,不能糊塗到不知自己娃是男是女的地步吧?
另外還有她娘呢?自她醒來之後,除了自己就沒再見過第二個女性了。
她裝著大病初癒混過頭上幾天,原身的記憶慢慢浮現,在原身的記憶中,自幼就沒有娘親出現過,而且張大風就沒告訴過這閨女,她是個女子。
作為寨主的張大風與原身單獨住一個小院,院裡修了個專用的茅房,原身年紀稍長之後,沐浴也是關著門在自己屋裡洗。原身從小到大就在這個獨有男性看不見女性的環境裡,懵懵懂懂地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