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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四無聲地嘆了口氣,朝張玄擺擺頭,示意她走吧。
張玄不放心地問:&ldo;如今要如何處置三十八叔?&rdo;
柳四道:&ldo;大當家不知為了何事急匆匆下山去了,說等他回來再決定如何處置。&rdo;
張玄微一皺眉,她爹怎麼下山去了,他不是說找人來替她解決這姨媽巾的事麼,難道指的是下山去找人?
她轉身往廚房而去,身後邱三十八仍在不住號哭痛罵,她聽著他聲嘶力竭、滿懷怨毒地咒罵,心頭揪得難受,又沉甸甸地猶如壓著巨石。
他復仇的手段也太令人髮指,還牽涉到了無辜之人。那仇人的家人畢竟沒有參與當年事,甚至都未必知道真相,卻要為了那仇人做下的殘忍罪行而贖罪。
他不僅犯了寨子裡的規矩,其中好幾條都是死罪,也不知爹爹會不會看在他是報仇的份上從寬處置。
然而他當初遭遇也確是殘酷不公……
若不是她向崔六叔告狀,三十八叔偷偷溜進來,只要換下帶血的衣裳,也許就不會被發現昨夜做下的事了吧?
此時此刻她真希望自己從未發現過那棵女貞樹,今天早晨也就不會為了贏過小酒而抄捷徑,從而也就不會撞見身上帶血的三十八叔。
她心裡想著事,甚至連腹飢都察覺不到,都走到廚房門口了,卻訝然自己為何要來,愣愣地想了一會兒,才記起自己是來覓食的,只是經歷了方才那一事,她已全無胃口,隨手拿了兩個冷透的胡餅,準備帶回屋裡,等稍後餓了再吃。
她拿著胡餅一轉身,就見小酒站在廚房門外,一臉好奇地望著她:&ldo;你睡醒啦?大當家說你睡會兒就沒事了?真的?&rdo;
她點點頭:&ldo;沒事了。&rdo;
小酒嘴角上揚,單純明朗的少年臉上浮現由衷的欣慰笑容:&ldo;太好啦,今日你不用跟著秀才背書吧?一會兒我們去碧潭釣魚?&rdo;
張玄腰還酸著,哪有心情去釣魚,何況她自製的簡易姨媽巾綁的有點鬆垮,她每走一步,布帶都蹭著她的大腿來回晃悠,別說是防側漏了,這不濟事的破玩意兒簡直隨時會從她褲子裡掉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迷你小劇場:
張玄:人家生病都是去抓幾副藥,你倒好,直接抓郎中。
小酒:咱們幹的不就是打劫的營生?搶幾個人算什麼?
張玄(睨):說得跟真的似的,你親自下山打劫過麼?
小酒(窘):我這不是還沒出師麼。
第4章
大風寨中,與張玄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也就小酒一個,因兩人年紀還小,張大風從未讓他們出山參與打劫。
平時張玄除了睡覺和跟著秀才讀書之外,幾乎什麼事都是與小酒一起做的,同進同出,同吃同玩。只牢記張大風的囑咐,上茅房時避開他。小酒心大,從沒注意過這方面的小節,另一方面也是習以為常了。
這會兒他見她搖頭,顯出些許失望之色,但轉瞬那對烏黑靈動的雙眸又亮了起來:&ldo;你不想釣魚,那去粘知了?抓山雀?&rdo;見她對他的所有建議一概都是搖頭,忍不住又擔心起來,&ldo;你是怎麼了?看上去還是沒精打採的,真的病了?&rdo;
他伸出手,帶著薄繭的手掌撥開她額前幾縷碎發,很自然地一低頭,光潔的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心無旁騖地感受她的體溫,看她是否發熱。
肌膚相貼處,傳來微溫的熱意,少年的鼻息淡淡,輕拂在她臉上,讓她不自在起來,勉強忍了一會兒,正要扭頭讓開,卻聽小酒納悶地說道:&ldo;沒發燒啊?&rdo;
兩人幾乎是零距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