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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呵呵一笑,“我說我來打醬油的,你信嗎?”
“打、打醬油?”武承嗣滿頭霧水既驚且怒但又不敢衝薛紹發火,表情一時變得相當滑稽。
薛仁貴則是撫髯而笑。
很明顯,薛紹剛一出現,武承嗣的氣焰馬就就被澆滅了很多。
“那你就打你的醬油吧!”武承嗣沒好氣的斥了一句,心裡也清楚薛紹可不是河北的官員,自己奈何不了他,於是再將矛頭對準了薛仁貴,喝道:“你不予通傳就擅自帶兵離我而去,你可知罪?”
“薛某不知。”薛仁貴仍是很淡定,說道:“薛某受命為邊帥,以保境安民為己任,並非是充作儀仗的御林軍。河北狼煙四起,戰爭即是號令,薛某職責所在必須回來主持軍務。武尚書如若因此對薛某有所不滿,最多也只限於‘私’怨。何來有罪一說?”
“……”武承嗣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對他隱忍謙讓的薛仁貴,竟會變得如此的強硬。這一席話,自己好似有些難以辯對,於是咬了咬牙,再道:“那你強‘逼’都督府出具糧草,‘私’自決定棄守太原揮師北上,又是何樣道理?你明明知道本官已經下發了號令,堅壁清野據守太原抵禦突厥,現在卻又違反我令擅自動兵,分明就是視本官如無物、視朝廷號令如無物!——你在抗旨犯上!”
薛仁貴沒有急於辯駁,但是站在他身邊的薛紹分明感覺到,老帥已經是殺氣外溢怒不可遏,不想再和武承嗣廢話!
“這等‘唇’槍舌戰之事,還是讓我來吧!”薛紹在薛仁貴身後輕說了一句,昂然上前幾步說道:“武尚書,可否容我說兩句?”
“此間之事,與你何干?”武承嗣見到薛紹就沒來由得的心裡發緊,發怒,發酸,說完這句眼睛都轉了過來,不想再看他。
“一則我是檢校兵部‘侍’郎,有權參議大唐軍機。”薛紹不以為然的淡淡一笑,說道:“再則先帝駕崩之時,於榻前託孤許我兼負軍國重任。凡大唐軍事薛某皆可參與謀劃。太后、陛下與裴相公尚且主動問計於我,武尚書何敢拒我千里之外?”
武承嗣聽說薛紹既搬出了先帝託孤又搬出了“武太后”,微微一怔眨了眨眼睛,“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出於一番好意想要提醒你一句,你已經犯下了喪師辱國的大罪。再不回頭彌補,人頭難保!”薛紹語出驚人。
武承嗣是個根底較淺之人,聽聞此語果然神‘色’一變,“你別胡說八道!!”
“好,那我就給你細解一番。”薛紹說道,“你奉帝命前來巡視河北,兼領河北諸州軍政大權有如陛下親臨,對也不對?”
“是又如何?”
薛紹不急不忙,再道:“黜置欽差的權力很大,同時,需要承擔的責任也很大。突厥三十萬大軍侵犯河北,史無前例。你這位河北欽差臨危受命前來主持河北軍政大局,事情如果辦得好,當然是天大的功勞一件。如果城池接連陷落、軍隊屢戰不利、百姓陷入敵手、國土相繼淪喪,你這位欽差大臣就要承擔首責。你身為兵部尚書,理當知道大唐的軍法賞罰分明相當嚴厲。如果三軍統帥因為自己的錯誤指揮而戰敗,輕則貶官流放重則梟首謝罪。幾年前阿史德溫傅與奉職反叛之時,朝廷任命鴻臚卿蕭嗣業為仙萼道行軍總管出討突厥,結果戰敗。蕭嗣業被罷去官職流貶嶺南。”
武承嗣連連眨眼左看右看,雖沒答話但心中顯然已是有些動搖了,同時也有些惱火——雖然身為兵部尚書,自己還真的是不太瞭解大唐的軍法。薛紹不過是一個檢校兵部‘侍’郎,自己的直接下屬,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教訓我!
“其實當時蕭嗣業沒有犯多大的指揮錯誤,僅僅是打了戰敗而已。”薛紹繼續說道,“如果他還丟失了城池和百姓,你認為會怎樣?”
武承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