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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執政。這些年來大唐總的來說,還算是不錯。只不過很多的功勞歸了先帝,黑鍋就由她在背……你相信麼?”
程務挺擰眉深思了一陣,不置可否。
但是,不表態其實也就是一種表態。
程務挺和大多數的朝臣們心裡其實都有數,如果拋開武太后的性別和私德不論,單就作為一名執政者來說,她確實有膽魄、有能力也有建樹。無論是對比同時代的帝王將相還是往上對比前朝的那些人,也就只有太宗皇帝陛下的執政能力,能比她強!
但正因為她是一介女流,性別幾乎就成了她的原罪,在某些人看來這已經足以否定她一切正面的東西。
“就算拋開以往不論,就現今來說。”薛紹說道,“如果廬陵王沒有被貶廢,你認為現在大唐會是怎麼樣?”
程務挺沉默不語,心想——廬陵王,那個傢伙只能用荒唐和無知來形容!
先帝駕崩先後正值大唐內憂外患之時,廬陵王李顯除了想要任人唯親的提拔皇后的孃家人,除此之外毫無主張更無作為。當時,就連經驗豐富老道持重的裴炎都接連犯錯,並且權迷心竅的走上了不歸之路。如果沒有太后主持軍國大局,讓廬陵王一直把這個皇帝當下去並且親自主政,大唐還真不知道亂成一個什麼樣,江山是否姓“李”更是難說!
薛紹再道:“再假設,就算徐|敬業真的起兵勤王成功了,武太后被成功剪除,當今皇帝終於坐到了龍椅上來親政。大唐又會是一個什麼模樣呢?”
程務挺深吸了一口氣長長的嘆出,如果讓徐|敬業這樣的人霸佔神器挾天子以令諸侯,不用想,那必然是朝廷不安天下大亂、梟雄遍地割據並起——最終就像隋末時的一樣,王朝氣數走到盡頭!
“惡來,我說的這些你肯定都能想個明白。”薛紹說道,“如果你真的要起兵南下前去勤王清君側,說實話,我未必攔得住你。但是隻要你起兵,整個河北必將陷入戰亂,無數人將因為這一場戰亂而死於非命,大唐的氣數也將為之潰散。這些東西,曾經讓你花了三十多年的時間去誓死保護、誓死撼衛。如今你卻要親手去毀了他……你就真的忍心麼?”
程務挺站得挺直看著南方,像一尊鐵塔一樣。但此刻,他的身軀微微一怔,臉皮也不自禁的抽動了幾下。
“請恕我直言。”薛紹說道,“其實,你所說的勤王清君側和徐|敬業叫囂的理由,並沒有本質的區別。歸根到底,都是私怨和野心在作祟!”
“你胡說!”程務挺大喝一聲,“程某累受皇恩,眼看神器易主帝王不保,怎堪坐視不理?”
薛紹很是淡然的微微一笑,“那如果太后真的歸政給皇帝了,你就不再怨恨於她,不會再想起兵之事了嗎?”
“!!”程務挺恍然一怔,呆住了。
薛紹笑了,“所以,就是私怨!就是野心!就是藉口!”
“我!……我沒有!”程務挺大聲叫道,“程某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大唐!”
“但是你卻想過,背叛你的良心!”薛紹猛然抬手,幾乎是指著程務挺的鼻子大聲喝道,“惡來,你捫心自問去吧,我不願再多說!——如果你仍舊執意起兵南下,就請用我的人頭去祭旗,再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程務挺臉色狠是一沉,“你別逼我!”
“我沒有逼你!”薛紹將手收回,認真的一字一頓道,“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誓言。我不管你恨誰,不管你蒙受了多大的冤屈,我也不管懷有什麼樣的野心和目的,這都不足以成為你起兵謀反、荼毒天下、毀滅大唐的理由!只要你敢起兵,你就是大唐帝國的反賊,你就是禍害天下的罪人,你就是我薛紹的敵人!”
“我從未想過,與你為敵!”程務挺針鋒相對的怒吼,臉漲得通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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