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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古怪的用詞。“她很吵。”
“康瑞。”他語氣一冷,表示不準有意見。
錯愕的康瑞不敢多話,修長瘦削的身子往後一看窗外。不過是個尚未發育的小丫頭,怎會引起主人的反常?原本日夜顛倒的作息變得紊亂,黑眼圈明顯可見。
瞧她笨手笨腳的一跌再跌,圓呼呼的球身爬得很辛苦,拼命地滑行。
他終於能體會主人口中所言的“死心”,她根本是死心塌地、執迷不悟地要控制腳下的冰刀,一心一意溜出個成績,認真的神情像雪仙子一般可愛,還鼓著腮。
咦!他怎麼會浮出“可愛”兩字?
康瑞偷偷一覷主人剛毅的側面,有點詫異主人的神色似乎柔軟了許多、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拍掉雪花又繼續跌跤的身影。
她真的很有耐心,而主人……他該如何形容?好像非常欣賞小丫頭的毅力,破天荒的做出讓人跌破眼鏡的事——
偷窺。
“要命,憑我靈敏的身手居然學不會溜冰,傳出去有損我運動天才的名聲。”哎呀!痛死我了。
雪似的女孩忿忿不平的踢著冰刀,跌倒了又爬起來,一點也沒察覺身後的古堡有何怪異。她已經摔得沒神經了,哪有時間去理會其他。
揉揉一定瘀青的膝蓋,她小心地跨出一步,不再急進地要證明自己是天生好手,什麼運動都難不倒她。
滑呀滑,身子放低,慢慢來。
一圈了,沒摔躍,真是奇蹟耶!她興奮極了地逐漸加快速度。
人若太得意忘形就會樂極生悲,她滑得太快停不下冰刀,整個人像桌布似地貼上池塘中央已未噴水的泉柱,撞得當場往後仰,頭先叩地。
那種痛是難以言喻,她幾乎要求上帝收留,兩手一攤的緊閉著眼,等著一波波刺骨的痛楚散去。
溫熱的液體由鼻孔流出,轉眼間凝結成血柱,掉在冰面上。
站在二樓視窗的冷峻男子倏地繃緊身子,手指掐在窗框似要拆了它,表情變得十分難看、陰沉,尤其再看到一片凝結的豔紅色。
“康瑞。”
“主人要我通知警佐嗎?”來收屍。
“救她。”
是他聽錯了吧?向來不近人情的主人居然要救個小女孩?太詭異了。
“等等。”男子又叫住他。
對嘛!袖手旁觀才是冷血的主人。
“有人來了。”她不要緊把?
“有人……”康瑞往圍牆一瞧,不免低咒一聲。
幾時丁斯莫爾古堡竟任人隨意進出,沒人注意到圍牆外豎立的告示牌寫著,私人土地,擅入者自負法律責任,重罰不論嗎?
兩個一樣穿著厚實衣物的女孩掀高鐵絲網竄了進來,一副做賊似的小心翼翼,東張西望地環胸縮著脖子,緊張兮兮地踏雪而入。
當其中一人發現結冰池塘上躺著一團雪白,掩著嘴不敢叫出聲的拉拉同伴的手,指指前方十公尺處。
兩人急驚風似地邁開腿狂奔,小小聲的叫喚一個名字,有點怕古堡裡的幽靈持槍出來殺人,攀過池壁咻地滑向小女孩身邊。四腳朝天。
冰實在太滑了,沒準備的她們當然摔得很慘,整個脊椎都快散了。
聽到耳邊傳來重物落地聲,雪精靈似的東方女孩微掀開一條小眼縫一睨,不由得輕笑出聲。
她們真好笑,狼狽得像兩隻剛學會走路的幼犬。
“笑笑笑,虧你還好意思笑人家,我們當你蒙主寵召了。”滿頭紅髮的雀斑女孩揉著屁股朝她一瞪。
“差一點。你瞧我流鼻血了。”擅長博取同情的範丹娜把凍成柱的血拿給她看。
她反手一拍。“去,噁心死了,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中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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