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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他被人吊起來抽筋剝皮,或者是他在這個洞裡面當變態肢解狂,順便也將那個莫名其妙的老頭描述了一遍。無論那個老頭是不是幻覺,葉宇還是覺得跟朝閩說一下比較好,免得將來朝閩會被暗算。
朝閩目光陰沉地看著山洞小道最蜿蜒黑暗的地方,他嘴角的微笑不變,連聽到葉宇說起那個跟只蒼蠅一樣的糟老頭,也無動於衷,只是領著葉宇一直往前走,走進最深沉之地,宛如踏入地獄中。
&ldo;那只是夢而已。&rdo;朝閩笑著說,他的聲音奇異地與山洞裡的陰寒和諧地融為一體,有種入骨入髓的陰涼。
葉宇並沒有覺得朝閩的語氣有什麼不對,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接下來的手術上。為了使他術前安心,朝閩已經將那些籠子裡的人放了,據說有幾個罪大惡極的,也順手宰掉。
葉宇聽後心情沉重,不是為了那幾個死掉的壞人,而是朝閩本來就是最大的惡人,不知道哪個時候就被人抓住順手宰掉,就跟他殺的那些人一樣。
有時候多年來的三觀竟然動搖起來,葉宇抬頭看著先行幾步的朝閩的背部,袍子的弧度很順暢,可以隱約看到他走路的時候,衣袍上隱隱出現的背部輪廓。
如果有人要來報復,葉宇覺得自己會護住的人只有一個朝閩吧。
不管來殺他的人是壞人,還是好人。是有目的,還是有仇的。
一時間,葉宇竟然發現自己變得薄涼,兜兜轉轉一圈下來,滿腦子竟然就剩下一個男人。
小路走到盡頭,出現一個洞口,黑暗逐漸褪去,出現一層朦朧的白光。朝閩領著葉宇走進去,出現的場景熟悉得可怕。依舊是那個散發著寒氣的水潭,水潭的水清冽暗藍,深不見底,水潭上方有光從石頭縫隙裡投射而進,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葉宇敏銳地看到水潭旁邊的石頭上,有陳年血跡。他嗅覺裡那種血腥味更加濃鬱,明明潭子裡全部都是水,葉宇卻覺得以前這裡全部都是血。
朝閩沒有鬆開葉宇的手,他直接就走入水潭裡,水潭中央下面有一道石梯,腳踩上去水漫過腳踝處,葉宇踩過潭水,鞋子頓時濕透了,一股尖銳的寒意從腳底板鑽出來,他立刻打了個哆嗦。
朝閩似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他的不舒服,回身攔腰一抱,將他橫抱到自己懷裡。
葉宇老臉一紅,都什麼年紀了,還被公主抱,沒等抗議什麼,朝閩已經腳步如飛,旋身上了水潭中間的石臺上。將葉宇放上石臺後,朝閩順手將他的鞋子給脫開。
&ldo;冷嗎?&rdo;朝閩低頭伸手去觸控葉宇的腳踝,長發垂落在肩下,眼眸低垂的時候竟然能在他眉間看到溫柔般的霧氣。
葉宇不知怎麼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好看,墨發白衣,連朦朧的光線都只掉落在他身上。
看愣了一會,才有些尷尬地說:&ldo;我沒有那麼嬌弱。&rdo;其實有時候朝閩還真把他當成瓷器了,刮蹭一下就急上心頭,皺在眉間,他糙活了這麼些年,連他上天堂的父母都沒有這麼嬌生慣養他的。
朝閩溫和地笑了笑,就從自己的袖口裡拿出一套工具來,是手術刀。
看著他攤開布條,上面別著嶄新鋒利的刀子,葉宇感到自己的皮肉在疼。
朝閩似乎要安他的心,他拿出第一把小刀子說:&ldo;一點都不痛,我會先讓你沉睡,再將你放入寒潭裡,水會凍住你的知覺,在割除種子的時候,必須保證你的筋脈順通,所以第一道工序是換脈。&rdo;
葉宇的身體已經拖太久了,久到各處經脈都在崩潰。朝閩不可能在他的身體這麼糟糕的情況下,將種子拿出來。
葉宇擰著眉頭看著那些可怕的刀子,見朝閩臉完全沒有異色,突然問:&ldo;那你痛不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