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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廚間。剛才忙著洗漱,一時倒是給忘了,想是教柳棗翻了出來。過去一看,果然是那幾個榴蓮,柳棗正給扔在地上,捏著鼻子皺眉頭。
顧早上前笑道:“這不是壞了,這是南洋的臭貓果,本就是這個味的。”
柳棗仍是捏著鼻子搖頭,方氏和三姐也聞聲過來,都忙不迭地捏鼻子,待聽說可以吃,且是個外來的稀奇東西,方氏這才走了過去細看,又問顧早哪力來的。
顧早一滯,便說是昨晚從一挑擔的小販子手裡撲賣來的。方氏也信以為真。顧早剖了個榴蓮,柳棗和三姐都是急忙搖頭,避之不及,只方氏捏著鼻子去吃,吃了幾口,卻是得了滋味,鬆開了鼻子說是好吃,只叫三姐和柳棗也來吃,那兩個卻是退得更後面。正熱鬧著,突地看見秀娘慌慌張張地進來,臉色發白,氣喘得厲害,看著竟像是一路跑過來的。
顧早急忙迎了上去。秀娘一把拉住顧早的手,那眼淚已是流了下來,顫聲道:“二堂姐,我家……我爹孃正在家中打鬧得厲害,你和嬸孃快去勸下吧。”
顧早吃了一驚,邊上正嘻嘻哈哈的方氏幾個也是停了下來,急忙都圍了過來。秀娘哽咽了幾聲,好不容易才把話說清,待聽完了原委,幾個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見秀娘急得眼淚都下來了,也顧不了那麼多,讓三姐和柳棗留在了家中,顧早便和方氏一,隨了秀娘便往那潘樓東街匆匆去了。
還沒到綢緞鋪子,便見到大門口圍了許多人,若不是那店裡的夥計死命撐著,只怕都要擠進去了。方氏力氣大,三兩下便撥開了看熱鬧的人,顧早和秀娘急忙跟了進去,那夥計這才如釋重負,趕忙將店門閉上,將那看熱鬧的一干人都關在了外面。
顧早跨進後院,便見到地上東西已經丟得七零八落,狼藉一片。碗碟碎了一地,桌椅都翻了個,連那幾個盆栽也是被推到了地上,泥巴撒了一地。那胡氏正坐在地上直叫皇天,眼淚鼻涕抹了一臉,頭髮掉了下來,連身上的衣裳也是被扯了個口子,卻獨獨不見顧大。
秀娘抹著眼淚,急忙上去想要扶起胡氏,卻是被胡氏一把推開,抬頭看見方氏過來,一骨碌爬了起來,拉住了方氏的衣袖,便抹著眼淚哭訴了起來:“二嬸子,你可來了,你要給我評評理啊。顧大這個老不修的,過幾日就要做老丈人了,居然還瞞著我在外面養了個小寡婦!如今還有了三個月的肚子。你說有這樣的天理嗎?我日日夜夜為他家做牛做馬,到頭來竟是落得了個這樣的下場……”
那方氏本是存了幸災樂禍的心才來的,只是此時被胡氏這樣扯住哭訴不休,又見她鼻青臉腫的似是被揍過的樣子,竟也起了絲兔死狐悲的意思,頓了腳恨恨道:“這男人竟都是這樣靠不牢的。我家那個沒了的,從前也是個拈花惹草的。我還道你家的是個好的,沒想到竟是做得更絕。你還在這裡哭什麼,還不拿了棒子衝過去狠狠一陣敲打,看那狐狸精還怎麼笑!”
原來在這家中,胡氏既是把了家政,見丈夫一貫被自己壓得死死,便洋洋自得了起來。平日裡便也不大留心他的行蹤。只是這半年來,那顧大越來越不著家,有時竟連夜不回,胡氏問起來便說自己是在那瓦子戲舍裡混過去的。且有時夜間,胡氏故意在顧大身邊挨挨擦擦的,他卻是隻閉上眼睛推說疲累,睬都不睬。那胡氏不過四十出頭,正是虎狼之年,心中暗自惱恨,卻也是無可奈何。她起先也是沒有起疑,還做了那大補湯給顧大灌下去,只是這樣的次數多了,便難免有些心病。待上個月查賬時發現鋪子裡竟是少了一大筆錢,問起管賬的,說是掌櫃的拿了不讓說,這才起了疑心,暗地裡便有些留意起顧大的行蹤。
昨日,胡氏故意在顧大面前說自己要連夜趕去禪林寺求浴佛水,暗地裡卻是偷偷拐了回來躲在巷子口。果然等到天擦黑的時候,便看見那顧大從家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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