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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那白髮老頭怒道:「你這分明是不認輸,這棋局已可見輸贏。」
那老人冷哼一聲,並不搭理。
白髮老頭動怒,豁然起身掀翻了棋盤:「我、我要是再同你下……我就是傻子!」
說著,他憤然離去。
臨行之際,他微不可見的對著樊飛點了點頭,後者心領神會的眨了眨眼。
待那人行至身影瞧不見之時,樊飛這才看向那個躺在榻上的老人。
那人氣息一變,已然站起身。
「仙人。」
被人如此喚道,樊飛也不知是想到了甚,只是輕勾嘴角嘲諷的笑了笑,便揮揮手:「師傅,不在九重山之巔時,您可喚我名字。」
老人仔細琢磨了下,怎麼都想不到這位行事古怪的仙人因著何事找他。
「我且問一事。」
「你說便是。」
「如何指導徒弟?」
「……」
……
楊絮在九重山上的居所被安排在南邊,地方廣闊,方便日常修行,無需與其他人在演武堂搶地方。可見挑選這處住處的人,是十分用心的,知曉樊飛尊者的意思,也並沒有過分安排,分寸拿捏的剛剛好。
楊絮在外面吃了苦,現在的住處並不及尚書府的寬敞,倒也住著舒坦,她很知足。待打掃的弟子打掃乾淨,她坐在床邊。
仔細想來,她倒是有些明白了樊飛此舉的意思。
到底是尚書府千金,大仇未報,她又一腔鐵骨錚錚,豈能就這麼認輸。憑著這一骨子勁,她做到了她曾以為做不到的事情。
習慣了路途艱辛食不果腹,一下子安逸下來,倒叫她有些倦意了。
這廂樊飛剛剛從一臉古怪的師傅那邊拿到了一些帖子,打算沿著原路回去,便瞅見蕭成朝著他走來,只是輕聲道了句「二師兄」,目不斜視的與之擦肩而過。
令他所料不及的是,蕭成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見他臉上帶著怒意,不禁調侃道:「怎的這麼久了,三師弟還是這般怕生?若是這件事傳出去,只怕是以後無人敢成為師弟的徒兒了。」
樊飛不語,斜睨著對方。
被這目光定的發悚,蕭成悻悻然的收回了手。
「師兄我也沒別的意思,畢竟是要師弟畢竟是執掌九重山的人,這般不與人親近,落到了旁人眼裡,怕是要以為我們為難了你。」
「不勞師兄惦記,師弟這就告辭了。」
這一回,蕭成並未動手阻攔,反而是望著那遠去身影,輕輕皺眉。
樊飛回來的時候,找到了之前那個弟子,從他那處得知了楊絮的所在地。朝著那名弟子道了謝,他便筆直朝前走。
半靠在床柱上的楊絮,小小的臉蛋皺成一團,可見被夢魘所擾。
樊飛進來的時候,小小的女娃閒置在邊上的手,早就握成了拳頭,嘴裡不住的哭喊著:「娘,爹,不要丟下絮兒。」
山腳處見她,樊飛以為她十分堅強,現在看來就算是遭遇變故,終究不過是一個孩子。尚未細想她之前所舉是否妥當,便聽到她又輕喚了一聲「師傅」。
微微怔仲,他旋即上前,冰涼的指尖替她拂去那汗水和淚水。
倘若有他人在此,便會瞧見那眉眼處的細微變化。
男人與女人,就算是偽裝了性別,很多地方到底是不同的。只是那短暫的神情,足以讓人窺探其真實模樣的影子。
「絮兒,我救不了你的娘親,委實抱歉。但你替我成為拯救世間疾苦的救世主,我替你完成心願,可好?」
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情,樊飛猶如著魔般,對著一個連少女都算不上的娃娃,這般的輕聲細語。
那原本英挺俊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