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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成對樊飛是怎麼看都不順眼,拜師大禮恨不得他出點狀況,然而這位三師弟雖世事不問,對於一些固有的規矩倒是清楚的很,讓他無從下手。
於是,他將主意打在了楊絮身上。
拜師中容易出岔子的,也就是遞茶的環節,幾乎是每一次的拜師中都會有人弄翻了,或者就是摔倒在地。
蕭成在這個環節動手,沒有人會去懷疑什麼。
像是地上稍微有點凸起,也就會被當做正常的事情。
沒有料到鋪的整齊的地面會有翹起的地方,楊絮驚呼一聲,手中的茶水連同杯盞全部拋向了空中。
端坐於位置上的樊飛,只是片刻的怔然便反應過來。
也不見他怎麼做到的,只是長袖一揮,那些茶水全部回到了杯中,而後落在了楊絮前面的地面上。
楊絮沒有摔太厲害,就是差點被水給澆到,一下子失了分寸。這會兒剛剛打翻的茶水恢復了原樣,讓她十分的驚訝。
不僅是她,就連同門的師兄弟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是啊,都是修道的,唯有樊飛可以做到這種尋常修道人士做不到的事情。
驀的,原本還在感慨樊飛不近人情的雷陽派掌門,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老道只是井底之蛙。」
為何不在意他人眼神,視線所及之處是更高的地方,自然不屑於去看下面的。並非好高騖遠,而是真實的實力怕是距離飛升不遠了,故而才會越發冷漠。
樊飛見楊絮沒有動作,輕聲道:「可摔著了?」
楊絮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彎腰重新端起地面上的茶水,慢慢的走上前,遞給了樊飛:「師傅。」
「今日你喊我一聲師傅,我便護你一世安穩。我不求你榮華富貴,也不求你給門派光宗耀祖,我只要求你心懷世人,懲奸鋤惡……而這,便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
楊絮雙手交疊,低下頭跪拜了三次,這才起身。
「徒兒明白。」
樊飛點了點頭,站起身,拉上楊絮的手,對著蕭成所在的方位笑了笑,見他扭過了頭,這才對著常飛點了點頭,便不再有所顧忌的帶著楊絮離開了。
「這是我見過的最隨意的拜師大禮了,老常。」
常飛搖頭道:「只怕是這個徒弟日後只會越發淡薄,好在他至少願意收一個徒弟,已經算是給九重山一個交代了。」
「也是。」
對於一個門派而言,沒有什麼比有繼承人更為重要了。
不同於其他弟子,樊飛是在九重山之巔上指導楊絮的。此處只有他可以進入,也就避免了閒雜人等來影響了楊絮的修行。
於她而言,楊旭是有資質,又是刻骨用心的,只是年紀尚小,這才總是修行到一半就會累得動不了。就算時間不多,樊飛也沒有過於逼迫楊絮,而是十分有耐心的告訴她如何緩解疲勞和壓力,至於修行方面的事情,從來不需要她去操心的。
這個女娃娃,就像是天生為了修行而生的,也難怪系統選擇了她作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樊飛除了最初幾年日日夜夜陪伴著楊絮外,大部分時間都是不見影子的。問及他所在的時候,竟無一人知曉,甚至連他有沒有離開九重山都未可知,可見他的實力可怕到怎樣一個境地。
而在朝夕相處的日子裡,楊絮對於她的師傅產生了情愫,只是她不敢告知,害怕對方拒絕。
握著手中的衣服,那是她替樊飛縫製的,她作為尚書府千金的時候,學的最多的便是女工。樊飛看起來什麼都不缺,就連穿著的衣服也總是那麼幾件,讓她忍不住就動手縫製了幾件。
她總覺得,師傅穿深色的衣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