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鬱暖去意已決,無人敢阻攔,於是這幾人帶著各色心思,把她送上了馬車。
今日之事,稍稍攪亂了原本的劇情。原書中若是不出意外,鬱大小姐也不會因為頭疼而昏厥過去,所以大約到了後來,才知道自己的病已經嚴重到了那個程度。
哦,那又怎樣略略略。
她可以裝作仍舊不知道的嘛。反正除了秦婉卿沒人告訴她,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認定,是秦婉卿杜撰來害她的?聽上去邏輯也能自洽呢。
那就這樣好了,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誰告訴她她有心疾就是心懷不軌!那真是非常棒棒。
捂住耳朵掩耳盜鈴,聽上去很愚蠢的行為。但由於鬱暖在旁人眼裡過分柔弱,故而甚至連鈴聲都響不起來罷?
不過,以讀者的角度,鬱暖覺得男主對鬱大小姐,絕對不會是真愛。
雖然說,她的確是男主所謂的白月光,具體體現在,鬱大小姐死後,乾寧帝甚至將她追封為貴妃,以皇貴妃之禮下葬,甚至為她立了牌位,保證一年四季香火不斷。
於是,孝淑和貴妃鬱氏,一向是男主後宮嬪妃心中的恨。
只恨自己沒有早早出現在男人的生命裡,只恨鬱氏死得太早,他沒有見她容顏老去的那一天。每個人都爭著模仿鬱氏,但似乎皇帝都不怎麼喜歡,所以導致大家都覺得乾寧帝非常專情。
其實不是這樣的,因為男主根本不愛鬱大小姐,最早頂多就是以欣賞精美物件的態度看她。
不過,男主直到尾聲,都不曾立皇后。
原文中有一個段落,讓她印象深刻。直到現在,仍舊能依稀記起。
……
雨夜,冰冷而清寂。
皇帝獨自坐在窗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捻著玉白的棋子,正百無聊賴與自己對弈。女人披著紗衣從龍床上走下,婀娜的腰肢像是春日的嫩柳,展露出無限遐想,又半掩半露,滿是天然的嫵媚。
她眉眼含情,秀口微張,卻沉默苦笑起來,頓了頓,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ldo;陛下,這麼多年過去了,您為甚還是一個人?您知道的……您從來沒有立後。&rdo;甚至,彷彿都沒有什麼偏愛的人。
即便最受寵愛的秦氏,也不過是寵愛而已,他沒有半分情深的樣子。
年輕的皇帝的眼眸寂寂,薄唇微勾,散漫優雅道: &ldo;那個位置啊……尚且無人配得上。&rdo;
‐‐節選自《為皇》第八百二十二回
鬱暖當時讀到這裡,有點起雞皮疙瘩。
幸好男主到結局都沒立後,不然她真的很可憐那個被他看上的那個女人。
畢竟當一個蛇精病突然純情專一,那該是多可怕?
不敢想,惹不起,真可怕。
第11章
鬱暖回到忠國公府裡頭,還不曾來得及洗漱,便聽聞緗平長公主來了,正與她娘在涼亭裡說話。南華郡主便叫她稍稍打理一番,再過去見過長公主。
她來這兒這許多日子,還是頭一次見到緗平長公主。
至於緗平長公主是誰,大約看過《為皇》的人都曉得。
她是戚寒時的長姐,大了男主六歲有餘,故而在他年少時將將登基,根基不穩的時候,為了皇朝社稷,為了自己和母親弟弟能穩穩握住權柄,嫁給了當時的大將軍簡渡。
緗平長公主是個很複雜的女人。一方面,她極重權利和慾望,另一方面,她把家族和榮耀看得比甚麼都重,根本不容許任何人染指。
她對自己的皇弟抱有必勝的決心,並且願意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