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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戎接著問林望月話：&ldo;他屬於認真還是不認真的?&rdo;

林望月咬住香菸，抬高身子，抓出被他壓在屁股下面的浴袍衣帶，隨意地打了個結，縛住衣襟，籲出一口氣，吃香菸，撣菸灰，不緊不慢地說：&ldo;和你有關係嗎?&rdo;

&ldo;你不是還沒和男朋友分手嗎?&rdo;

林望月把菸灰缸放到了小腹上，瞅著於戎，額頭上擠出了幾道抬頭紋：&ldo;老闆過多幹涉員工的私生活，你知道有個專有名字的嗎?&rdo;

於戎不看他了，視線尋到地毯上的一個小黑點，盯牢了那裡。他在膝蓋上蹭了蹭手掌心。他不響。

&ldo;叫職場騷擾。&rdo;

&ldo;你們會上床嗎?&rdo;於戎問。

&ldo;到你這個階段就叫職場性騷擾。&rdo;林望月說。

&ldo;不要和我玩文字遊戲!&rdo;於戎抓著膝蓋，壓著嗓子，呵斥地說話。

&ldo;餵。&ldo;林望月喊了聲，於戎稍略了他一眼，視線便很快落回去。

&ldo;餵。&rdo;林望月扔了個菸頭過來，砸在於戎手背上，彈到了地上。地毯上的小黑點找不到了，於戎去撿起了那顆菸頭，捏在手裡，快步走到沙發椅邊，扔進林望月腹上的菸灰缸裡，責備他：&ldo;燒起來怎麼辦!&rdo;

他還是不看他。

林望月踢了他一腳，於戎瞥瞥他，又坐下了。這次離林望月很近，正面對著他的正面。林望月的聲音因而離他更近。他說：&ldo;你管不著。&rdo;

於戎抓著手：&ldo;我不過來，你們就要上床了嗎?&rdo;

林望月笑了聲，腳尖頂了頂於戎的手肘，於戎撇開他的腳，他踩住了於戎的手，於戎不得不看他，正視著他：&ldo;你幹嗎?&rdo;

林望月豎起了一根手指，接著，豎起第二根，第三根：&ldo;第一，你管不著，第二，你管不著，第三，你還是管不著。&rdo;

於戎的心跳得很快，用眼神抓著林望月：&ldo;為什麼我就不行?&rdo;

林望月一副彷彿聽到天方夜譚的表情：&ldo;拜託，你付了五千，你自己只要純聊天的啊。&rdo;

於戎高喊：&ldo;這怎麼一樣!錢買到的肉體，錢……!&rdo;

&ldo;那也是肉體啊，不是嗎?不然呢?你還想買到我的真心?&rdo;林望月頭痛地揉太陽穴，把菸灰缸放到了茶几上。

於戎一顫，喊他，說道：&ldo;那天在蘇州，在洲際，你看到我，你就過來了。你走過來，你坐到我邊上!&rdo;

林望月好笑地打量他：&ldo;你沒事吧?我看得出你自我為中心，但是沒想到你自我為中心到了這個地步。&rdo;他放下了腿，踩著地毯，坐得好好地和於戎說話，&ldo;那我現在再明確地告訴你一遍，我看到你，認出了你……&rdo;

於戎急躁地插嘴：&ldo;我們就同班過三個月!十年沒見，你還認得我!&rdo;

林望月不高興了：&ldo;我又不是臉盲，我還很擅長記人臉，你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再插嘴?&rdo;

於戎舔舔嘴唇皮，雙手握成拳頭擠在身子兩側，不響了。他試著迎著林望月那雙黑眼睛裡射出來的不帶溫度的目光。

&ldo;我再說一遍，我看到你，就是為了混口酒喝才過去的，還有，我昨天已經告訴你了，可能那時候你喝醉了，你不記得了，或者你根本沒聽進去，現在&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