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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
“那桌上的雲片糕呢?幫我拿兩塊來墊墊,我的好明笙。”
真不是攖寧不講究,實在是她從昨晚開始就滴米未進。出嫁前的最後一頓,她自然打算吃些好的,早早便命小廚房備好了糟鵝,可阿爹阿孃為她這門婚事愁的食不下咽,晚飯沒上席。
攖寧勸的口乾舌燥,她阿孃還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大家便都沒吃成。
姜太傅嫡女和晉王的這樁婚事,是皇帝下的旨。明面看上去是身份相當的良緣佳配,實則這婚事雙方都不大滿意,滿意的估摸著只有皇帝他老人家,
金手一指把兩隻野鳥硬捆成鴛鴦,不知道安的哪門子心。
這話可沒有誹謗的意思,原因有二。
一則晉王是京城出了名的玉面修羅,暴戾恣睢狼子野心,雖說燕朝太子已定,但他簇擁眾多,仍是有力的繼位競爭者。
二則,姜家是太子黨。
太子黨真不是姜家站隊,攖寧恨不得替她阿爹大喊一聲冤枉。太傅為太子師,自幼教習,等太子長成了接手政務,一口一個“得恩師指點”“太傅教導有方”,逢年過節的拜訪,不時的內廷召見,算是把姜家強行捆綁到了一條船上。
姜太傅對黨派之爭深惡痛絕,但眾口鑠金,他總也不能在朝堂上辯白“臣不是太子一黨”,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賜婚旨意傳到姜家時,太傅夫人悲慟太過昏倒在了廳上,太傅也連著嘆了幾天的氣,頭髮愁白了好幾縷。
倒是攖寧這個當事人,對婚事接受的最快。
她慣來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抗旨是不可能抗旨的,既然橫豎都要嫁,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要是哭一哭就能免了這樁婚事,她不見得比戲摺子裡的孟姜女遜色幾分。
說起來,攖寧和這位晉王殿下,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
是去年夏末國公府辦的雅集,攖寧自問沒什麼才學,耐不住好友軟磨硬泡,只得去宴席上當個陪襯。
國公府遍邀京城權貴,連太子都慷慨赴宴,一眾皇子自然也不例外。
席面上女眷們玩著曲觴流水、鬥花作詩,攖寧覺得無聊憋悶,又怕抽到自己,尋了個由頭出來散心。
國公府太大,她七拐八拐的走到片無人的竹林,遙遙瞧見了紅木做的雷公柱,正預備去角亭中坐一會,走進了卻聽見亭中傳來的談話聲。
“諫之,你此番北上少說得兩三月。”
被喚作諫之的男子聲音冷淡,又帶一點少年人的清雋,似玉石相擊:“皇命難違,既要我去,那便去。”
那先說話的人怎麼聽怎麼像開席時念祝詞的定國公,“切記行事小心,冀州勢力盤根錯節,趙翀盤踞十數年,京中派人查了幾次,欽差不過是去走個過場。”
“沉痾痼疾藥石難醫,要治,必得刮骨療毒自斷其臂。”
“切莫意氣行事,這渾水你淌不得……”
“誰!”
攖寧不小心聽見朝中辛秘,眼下也不敢做聲,正屏住呼吸往後退。所幸她腳步輕,耳畔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冷不防迎面飛來一個盞蓋,劃破寂靜直衝她面門而來,攖寧只來得及拿手擋,小指指骨被砸的發白,火燎一般的疼。若不是勉強能蜷動,她簡直懷疑自個手指被砸折了。
“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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