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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六皇子說中了晉王的心事,這才惱羞成怒吧?”叱利冷笑一聲:“先前突厥和大燕互為仇敵,兵戎相見再尋常不過,戰場上免不了會有過激行徑。何況晉王殿下也報復回來了,漠北城樓上掛的一排頭顱,城門外兩座百人京觀,還不夠平息你的怒氣嗎?!”
宋諫之淡淡的抬眸看他一眼,又瞥向地上的屍首,說出的話輕描淡寫,卻叫人不寒而慄。
“本王若要洩憤,就不會叫人死的這麼容易了。他是該死,但還不配讓本王親自動手。”
“晉王這便是承認,殺人為你指使了?”
攖寧實在是敬佩這六皇子的勇氣,主事的太子還沒說話呢,他倒是急不可耐了。
攖寧頭一回見唱黑臉的生怕自己死得晚。
倒是晉王,大約是平時偏愛打打殺殺,性子又不討喜,樹敵太多。偌大的獵苑,竟無一人為他說話。
“閉嘴,”崇德帝已經平息了怒氣,再開口是一番滴水不漏的說辭:“此案尚且未有定論,交給大理寺審理,晉王嫌疑重大,幽禁府中無召不得外出。此案定會給突厥使團一個滿意的答覆,王子意下如何?”
叱利打量著晉王的深色,剛才晉王瞥他那一眼看不出殺意,卻冷似數九寒天,壓迫感極強,令人心有餘悸,他甚至懷疑,宋諫之看出了他們幾人的謀劃,還在冷眼旁觀。
可是棋已經下到了這裡。
叱利心一橫,拱手行禮道:“有皇上承諾在此,叱利定然放心。”
言罷他又回首吩咐身後侍從:“來人,把屍首運往大理寺,小心些,切莫壞了證據。”
太子好似不甘心這就沒了戲份,繼續為宋諫之求情道:“父皇,此案有待考證,還未審理就幽禁九弟,是否有些不妥?”
崇德帝注視著自己的嫡子,目光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面上卻沒什麼顏色。
他堅持道:“就按朕說的做,還有誰有異議?”
這話表面上是問句,實際上就是掐準了沒人敢忤逆他。開什麼玩笑,皇帝開口下了令,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有異議啊?
戲也看完了,攖寧百無聊賴的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她腳下這塊石子,露出來的半邊圓潤光滑沒稜角,埋在地裡那半塊可不是這樣,攖寧蹭的鞋尖沾上一層灰,還沒把它踢出來。
她邊走神邊抬眼看了看宋諫之。
宋諫之今天穿了件墨色的騎裝,襯得他眉目如畫俊美異常,眼下獨自一人站在那兒,孤立無援,怪可憐的。
攖寧咬著嘴唇左思右想,猛然意識到,這活閻王如果被幽禁到府裡,可不就是跟她天天待在一處兒?
攖寧一個愣神,足尖力道沒收住,腳下的小石子被她踢了出來,咕嚕咕嚕的滾到中央,正落在皇上腳邊,甚至還在那寶青色的乾淨鞋面上打了個滾。
“晉王妃可是有話要說?”
十七
繼晉王之後,攖寧成為人群中第二個眾矢之的。
攖寧小心翼翼的嚥了下口水,在明哲保身和仗義相助之間猶豫一瞬,最後還是嘴比腦子快,直言直語的問了句她一直好奇的問題。
“如果屍首在送往大理寺的途中,出了意外,是把這筆賬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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