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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弄死她的心,她一點也不想宮鬥。兩個社畜鬥什麼鬥啊,坐下吃火鍋不好嗎?
她現在與夏侯澹戰略合作是不得已而為之,內心深處並不完全信任他。就算在最好的情況下,他倆贏了,夏侯澹坐穩了龍椅,反手將她卸磨殺驢,也只需說一句“你知道得太多了”。體制註定了她處於劣勢。
要在這個生存遊戲裡苟到最後,談何容易?多一個朋友就是少一個敵人,天選之女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啊。
然而,她又不能直接攤牌:其實我也是穿的。
因為根據原文,謝永兒跟夏侯泊是一對兒,此時已經開始談戀愛了。她告訴謝永兒,等於告訴了夏侯泊,而那位端王會如何利用這個情報,她心裡沒底。
庾晚音只能用這種方式暗戳戳地相勸:姐妹,別戀愛腦了,忘了男人吧,我偷電瓶車養你。
庾晚音的努力完全白費了。
謝永兒望向她暗含急切的眸子,心中反而漸漸冷靜。眼前只是個紙片人,她是不會跳出原文設定的,此時莫名其妙向自己示好,無非是為了麻痺潛在敵人罷了。
幸好自己讀過劇本。
想到端王昨夜託人送進來的香囊,謝永兒又覺得一切都在駛入正軌,形勢大好。自己只需更果決些,早早將這短命女主扼殺在搖籃就行了。
謝永兒面上還在笑著,眼中卻難免流露出一絲不耐煩。
她看著還在組織臺詞的庾晚音,就像在看跳樑小醜。沒必要跟一個死人浪費時間。
小丫鬟對她悄悄打手勢後,她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了。
走出偏殿,幾個小姐妹頓時圍住了她:“怎麼樣?”
謝永兒:“成功了,庾晚音掛在牆角的那件衣裙,裙襬處已被染上了魏紫花汁。染得很隱蔽,她自己絕對發現不了。接下來只需等她穿上那衣裙,我們便可行動。”那魏紫是花名,只在牡丹園的一角種了幾株。
小姐妹中猶有人擔心:“只憑幾滴花汁,能成麼?”
謝永兒笑道:“陛下多疑。”
“……”
跟在她身後的楚嬪遲疑片刻,小聲開口:“那庾妃生得妖豔,說起話來,倒像是性情中人。”
謝永兒沒有接茬。
胥堯走出御書房,胸膛裡一顆心臟還在狂跳。
他是被秘密請進宮來的。
來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九死一生的準備——那暴君會找他,就說明已經發現了他隱藏的身世,說不定還知曉了他仍在暗中奔走,試圖從流放地接回老父。
但他萬萬沒想到,御書房裡等待自己的會是這樣一席談話。
夏侯澹不僅沒有殺他,還說可以饒恕他父親。
想到夏侯澹字裡行間暗示的意思,胥堯仍覺得不可置信。
當初魏太傅進言嫁禍於他父親,背後授意的,竟是端王?
而端王轉頭又救下自己,兜兜轉轉一大圈,僅僅是為了將自己收作謀士?
胥堯不相信。
誰不知道那皇帝昏聵暴戾,就是個瘋子?
瘋子……會說實話嗎?
胥堯滿腹心事地出了宮,片刻之後,夏侯澹也從御書房走了出來,隨手抹了抹泛紅的眼角。
他剛才演得太投入了,說到自己被人矇在鼓裡難辯忠奸那一段,甚至還掉了兩滴淚。
胥堯當時的表情就像見了鬼。
天氣晴好,夏侯澹揮手遣退了龍輦,信步朝御花園走去。
庾晚音午睡過後換了身涼快點的衣裙,跑出偏殿曬太陽,不覺走到了御花園。
她正觀察著池塘裡的游魚,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朝她快步跑來,尖聲道:“娘娘,大事不好!”
庾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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