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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掂了掂錢袋,誇張地拍拍胸脯,一驚一乍道:“噢喲,可嚇死我了,這點小事爺說一聲就成嘛,何必拿刀嚇人……”刺客頭子不耐煩道:“少廢話,去辦吧。”
老鴇卻還在喋喋不休:“只是我們怡紅院也有怡紅院的規矩啊,胡來是不行的,有些細處還得請爺原諒則個……”
刺客頭子乾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計,哪有那麼多耐心給這老鴇,只當是威逼沒到位,一拳便砸向她的肚子。
拳至半空,忽然無法再進半寸!
老鴇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便如捏著一枚繡花針,甚至還翹起了蘭花指:“客官好凶哦。”
刺客頭子:“!!!”
數招之後,刺客頭子被反剪了雙手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媒婆痣老鴇輕輕鬆鬆卸了他的下巴,將一枚藥丸塞入他口中,又將他脫臼的下巴裝了回去,貼在他耳邊道:“這是毒藥,我有解藥。你得照我說的行事,事後才能來取。”
刺客頭子:“你是誰?”
老鴇笑道:“少廢話,去辦吧。”
鬼門道後的眾刺客已經換好了戲子行頭,正在檢查隨身短匕,刺客頭子陰著臉來了。
刺客頭子一伸手,將一捧短匕分給眾人:“換上這些。”
有刺客不解道:“為何?”
刺客頭子冷冷道:“上頭的指令,別問,換完就上臺了。”
眾人只見這些短匕的尖端綠瑩瑩的,不知是什麼厲害毒物,只當端王要拿它對付這次的刺殺目標。情急之下也無暇思索,出於慣性聽令換上了。
繡金屏風一開,換了新戲,是一出魚籃記。
阿白坐在臺下跟著叫好,手執一把摺扇緩緩搖著,一副偎紅倚翠的大爺做派。只是蒙了面,看不出本來面目。
這種鶯歌燕舞之處,就連戲也唱得狎暱。化身美女的鯉魚精柳眉杏眼,咿咿呀呀聲如鶯囀,東邊搖兩步,西邊搖兩步,作勢躲避著天兵追捕。
急管繁弦,天兵上場,鯉魚精搖曳到了戲臺邊緣,竟縱身一躍,穩穩落到了蓬萊臺下。
看客沸騰了。
鯉魚精在人群間提著身段跑,天兵在後面張牙舞爪地追,不知不覺間,接近了阿白。
阿白彷彿毫無覺察,仍在樂呵呵地叫好。
說時遲那時快,那鯉魚精纖纖玉手一翻,不知從何處翻出一把短匕,驟然間刺向了阿白!
阿白摺扇一張,幾乎下意識地抬手招架。匕首從扇面穿破,裂帛之聲驚退了四下的看客。
摺扇又猛然一收,扇骨牢牢卡住那把匕首,竟撞出了金鐵之聲。
阿白一手持扇,一手並指,閃電般刺向鯉魚精的要穴。鯉魚精拼著受他一擊,竟然不退。與此同時,追兵已至,眾刺客從四面八方衝向阿白,手中匕首閃著森然的光。
阿白大喝一聲,一掌拍飛了鯉魚精,卻再也退不出包圍圈!
血染扇面,潑濺得花紅似錦。
一個時辰後,雙腿發抖的探子朝端王彙報:“派去的所有刺客,全滅!”
夏侯泊舉起茶杯的動作微不可見地頓了頓,仍是優雅地呷了一口:“說說。”
探子:“當時一打起來,所有人四散奔逃,屬下躲在不遠處的廊柱後頭偷看,見到那廝被刺客圍攻,血濺三尺啊!”
探子說著說著,慷慨激昂起來:“匕首白進紅出,刀刀入肉,他不知捱了多少下,竟然就是不倒!簡直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人都跪到地上了,還是沒倒,愣是殺死了最後一個刺客,這才長笑數聲,躺下不動了——”
夏侯泊:“讓你來報,沒讓你說書。”
探子磕頭道:“屬下所言,絕無半字誇大!”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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