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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宮女帶了哭腔:“那字條的字形詭異,句意不通,奴婢以為……以為是哪個不太識字的侍衛……奴婢該死!”
張三嘶啞地笑了一聲。
“別演了,你是怕我害你嗎?相信我啊,我們是同類啊。”
小宮女茫然而恐懼。
“我——我在這個世界只有你了。”張三朝她一步步走近,她卻步步後退。
張三站定了。
“你真的不是?”
“不是……什麼?”
張三突然溫柔地笑了,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沒什麼。這下你知道我的秘密啦。”
小宮女茫然而嬌羞。
張三的手緩緩下移到了她纖弱的脖頸。
日出之前,他將她沉入了池中。
那是他殺的第一個人。
庾晚音找信得過的宮人打聽了一圈,沒人知道那叢鐵線蓮是誰種的。
“他們說,近年沒人動過那一塊御花園。”庾晚音失望道。
夏侯澹聳聳肩:“你看,我就說吧,是你想多了。”
“但從上往下看,真就是個鬼斧神工的s……”
夏侯澹:“這就有一個新問題了。這花才剛到花期,還會開很久呢。哪天謝永兒路過,跟你一樣把雙龍戲珠看成s,你猜她會怎麼想?”
庾晚音恍然大悟地捂住嘴:“她也會懷疑身邊有同類。”
“然後,保不齊哪天她靈光一閃,就會懷疑上我們倆。”夏侯澹循循善誘。
庾晚音果然焦慮了:“那片花叢不能留了,能想個由頭拔掉麼?”
“笑話,朕想翻新御花園,哪還需要由頭。”
當天下午,在確認謝永兒沒出門之後,夏侯澹命人翻新了花叢。
鐵線蓮被一株株地連根拔起,夏侯澹坐在亭中遠遠地望著,目光無悲無喜。
他一轉頭,身旁的庾晚音倒是一臉悶悶不樂。
夏侯澹失笑:“怎麼了?”
庾晚音有點不好意思:“你就當我異想天開吧,我還在想萬一有個同類,千辛萬苦種了花求救,結果非但沒等到回應,連花都被拔了……不然我們在原地埋張字條什麼的?”
夏侯澹:“……”
夏侯澹溫柔地看著她:“有被謝永兒發現的風險。”
“好吧。”庾晚音放棄了。
戶部尚書接了太后扔過來的爛攤子,急得連夜長出了一嘴皰疹。
又要給三軍送糧餉,又要給太后造陵寢,還要往國庫裡變出點錢來應付那瘋皇帝——同時還不能增稅。
戶部尚書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他在府中對下屬發著脾氣,卻不知府邸後門外的街角處,兩個新入職的小主事也正在小聲爭吵。
李雲錫怒道:“既然是我想出來的法子,自然應該由我去提。”
爾嵐依舊女扮男裝,一臉平靜:“李兄打算怎麼提?拿出你的文人風骨,罵他個狗血淋頭麼?”
李雲錫冷笑著瞥了一眼她手中精巧的禮盒:“那麼爾兄又待如何說服尚書大人?以進言之名,行賄賂之實嗎?”
他看不慣爾嵐。
這書生長得眉清目秀,貌如好女,說起話來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風。
李雲錫這種直腸子,見此人乍入官場就適應良好,堪稱如魚得水,心裡就存了鄙夷。
爾嵐淡然道:“陛下重託之事,只要能辦成,手段並不重要。李兄難道忘了你我的官職是如何討來的?這禮盒送進去,陛下會介意麼?”
拿皇帝來壓我?李雲錫根本不吃這套:“他若不介意,就是他為君者的錯處!”
爾嵐:“……”
爾嵐對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