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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春,未央宮後園子裡的鴛鴦藤又冒出了嫩油油的新芽,一派勃勃生機。
眼看離婚期的日子越發的近了,傅瀾汐那邊卻再也沒有訊息傳來。直到婚期的前兩天,南詔國君來訪。
傅瀾汐換了一身婢女的裝扮,偷偷潛入未央宮。
嘉諾正端坐在案前寫字。聽見門口有響動,「誰呀?不是說過我習字的時候不能進來打擾嗎?」她抬眸望去。
「母妃。」嘉諾一眼就認出了傅瀾汐,起身跑過去。「母妃,真的是你,你怎麼穿成這樣?」她眸子瀅瀅發亮,雙手將傅瀾汐的手握住。
傅瀾汐眼裡噙了淚,一把將女兒收攏在懷裡,親暱片刻,她才問:「你和宇文允要成婚了?」
嘉諾點點頭,「嗯。」
「諾兒你不知道,我與宇文允有仇,母妃今日便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傅瀾汐回想著,卻被嘉諾的話打斷了思路。
「我都知道了。」嘉諾看著傅瀾汐,認真地說:「母妃不是您,您不是殺人兇手,那日你走後是太上皇失手殺了二哥哥的生母,是太上皇不敢說出事實面對眾人才誣陷給你的,太上皇說對不起您,讓您這麼多年都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
「誰告訴你這些的?」傅瀾汐一時之間難以置信。
嘉諾:「二哥哥說的,他什麼都告訴我了。」她拉著傅瀾汐往內殿走,在梳妝檯下面拿出一個木匣子,「你看,這些東西都是二哥哥給我的。他是真心喜歡我,以後也會真心對我好。」
傳國玉璽,兵符,國庫鑰匙,還有一把匕首。
「這些東西便是二哥哥的全部了,他把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都交給了我,我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呢?!」嘉諾說著,只覺心裡暖暖的,她也暗自發誓,以後也一定要對二哥哥很好,很好。
傅瀾汐仔細看了看那幾樣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她真的沒有想到宇文允竟這般愛諾兒。她這次來本來是打算把嘉諾偷偷帶走的,可看現在,沒有必要了。
傅瀾汐臉上滾下淚水來,愛憐的把女兒抱進懷裡。
婚禮當天,普天同慶。
皇宮裡張燈結彩,地上鋪著大紅地毯,樹上掛著紅燈籠,紅喜字。一大早各大臣便在宮門等候帝後的儀仗,一同到星塔祭祀。
忙活一天,晚上還有宮宴。
座下,傅瀾汐和南詔國君坐在一起,南詔國君雖年近四十卻依舊年輕俊朗,眸若星辰,細看高座上的新皇后眉宇間有幾分自己的影子,他低頭與傅瀾汐耳語一番,臉上露出可親的笑意來。
李知堯亦混跡在賓客之中,他留了鬍子,身邊的女人抱著一個約莫一歲大的男孩兒,小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什麼。
司徒靜搶走他手裡的杯盞:「別喝了,你醉了我可弄你不回去!」
「好,我不喝了。」李知堯放下杯盞,一向清明的眼眸有些渾濁,他接過司徒靜懷裡的小孩兒吻了吻他的臉,「兒子,吃這個,這個好吃。」他拿了一片肉餵到孩子嘴邊。
小孩兒吃進嘴裡,可能是真的好吃,咯咯咯咯的笑起來。
李知堯最後看了一眼高座上笑魘如花的新娘子,有些執念終歸是要放下的。
今夜開心,嘉諾只喝了一小杯酒,人就不怎麼清醒了,腦袋暈乎乎的。宇文允也喝了酒,但是沒醉,他抱著給她洗漱沐浴。
水汽蒸上來,嘉諾本來就紅的小臉更加的紅了,耳朵也嬌艷欲滴,身子軟軟的掛在宇文允身上。
「二哥哥。」她又軟又甜的聲音叫他,眼睛彎彎笑得嬌憨。
「嗯,怎麼了?」宇文允帶著她往池邊來,準備上岸給她擦身子。
嘉諾拗著一股勁兒,並不想上去,鮮艷的小嘴巴嘟著,等宇文允不動了,她才又笑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