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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在校服裡面加一件保暖衣。」陳墨說,「好冷。」
杜葉青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他現在的確需要一點溫暖的東西。他一口氣吸掉了剩下的所有豆漿,陳墨又道:「你為什麼要那樣笑?「「恩?」杜葉青沒反應過來,「笑?」
「你說臺詞的時候,對楊鈞林。」陳墨說,「好像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一樣。」
「啊,你說這個啊,」杜葉青點了點頭,「林歌就是那樣的感覺吧,從小都大唯一的至親只有母親,沒有完整的家庭,性格缺陷得厲害,依賴母親,又是青春期,知道母親在外面有情人肯定很絕望。」
陳墨安靜了一會:「你知道我的重點不是這個。」
杜葉青挑了挑眉,看了陳墨一眼。兩人沒能再說什麼,有工作人員撐傘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催著杜葉青快點回去:「梁小姐已經在那邊等著了,我們要出發啦,杜先生和陳先生快回去吧。」
杜葉青和陳墨一起重新回到圖書館裡面,他們已經都收拾好東西準備上車了,白雲駒難得心情極佳地說:「這只是熱場,精彩的還在後面,趁著狀態好,今天一鼓作氣把這兩場拍完。」
杜葉青應了,把豆漿盒子扔進了垃圾桶裡,鑽進了車裡面。
陳墨有些擔心地皺了皺眉。
第28章 大雨
車子開到了離酒店不遠的一家獨門獨戶的庭院裡。雨已經下得很大了,被呼呼的海風夾帶著,一開車門就鋪天蓋地地澆下來。從庭院到房間,短短十幾步的距離,杜葉青的頭髮已經濕漉漉軟趴趴地貼在了額頭上,梁涼撐著傘出來接他,被杜葉青撞了個正著。
其餘的工作人員也沒好到哪裡去,這樣的雨裡面傘根本就是沒用東西。眾人在玄關的地方手忙腳亂地擦水、擦器材,房子的主人請他們進去,給他們每人倒了杯熱茶。
梁涼、杜葉青、楊鈞林和白導單獨坐在一個小茶几邊上,演林青蓮未婚夫的演員和梁涼坐在一起。幾人都拿著劇本,白導道:「因為杜葉青要跑到雨裡面去,所以我們這一場就不分上下,一口氣拍完,特別是杜葉青和楊鈞林相會的那裡,最好不要卡。梁涼你和小張拍的時候,尺度不要太大了,一點,不要看起來像炮友,接吻也好肢體碰觸也好都要帶感情。除了這幾點,剩下的你們自己發揮。」
氛圍有一點緊張,眾人都只是點頭,梁涼單獨找白導問了幾個細節問題。杜葉青低頭盯著自己的臺詞,思緒卻有些飄遠了,陷在了很久以前的回憶裡面。一邊的楊鈞林道:「前輩,這個地方,我衝過來抱住你會不會好一點?」
杜葉青回過神來,側過頭去看他手指指的地方。這裡剛好是他從庭院裡面跑出來,遇到了等在外面的楊鈞林的片段。他想了一會,搖了搖頭:「不合適,衝過來會有點突兀,畢竟你不是親眼看到我發生了什麼。」
楊鈞林一邊點頭一邊拿筆在紙上做筆記,杜葉青發現他的手很粗糙,有些地方還帶著細微的傷痕,心裡面暗暗留意了一下,忍不住有些惜才之感。這個年輕人平時看著很開朗的樣子,演技也很有天賦,恐怕背後過著比誰都艱難的生活。除夕之後也不知道他……
「學校裡的一切都還好吧?」杜葉青隨口問。
楊鈞林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愣了幾秒,點頭道:「挺好的,謝謝前輩關心。」
「難得有人叫我前輩,」沖葉青沖他笑了笑,從劇本上扯了一個小小的角下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既然做了你的前輩,有什麼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楊鈞林捏著那個小小的紙片,那雙大眼睛睜的大大的。杜葉青被人這麼一看就容易心軟,語氣也軟了下來,輕聲問道:「那種地方,沒去了吧?」
楊鈞林的耳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