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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葉青一顆心沉了下去,這人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口中的「劉哥」,一個和陳羽有世仇的人深夜端著槍來能做什麼?
靠在他身上的陳墨似乎他吵醒了,輕輕地動了動。那人突然衝上來抬腳就踹,杜葉青幾乎是下意識地側了一下身,腰部被踹了個正著,疼得整個人一縮,頭剛好磕在陳墨的鎖骨處,就聽見陳墨在他頭頂狠狠地抽了一口氣,憤怒地喘息了起來。
杜葉青怕他做什麼衝動的事,翻身把他牢牢地擋在身後,抬頭看向劫匪:「你要做什麼?」
「你要護著他?好啊,」那人冷笑了起來,左手拿槍,把一個小紙盒扔在自己自己腳下,踩著一個紙盒的一個角,眼角神經質地抽搐著,「想要嗎?」
杜葉青眯起眼睛,那東西看起來像藥盒,藥名看不清楚。綁匪挪動它,讓藥名地那一面對著月光——隱約看見上面寫著青黴素。
杜葉青回頭看了一眼,陳墨在很粗重地喘息著,似乎在他睡著這會裡又燒了起來,噴在臉頰邊的呼吸燙得嚇人,看樣子多半就是感染引起的高燒。
「條件?」
劫匪怪笑了一聲,目光牢牢地黏在他身上,聲音啞了下去,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你過來。」
這樣的目光他再熟悉不過,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一直說不出話的陳墨突然勾住他的腳腕,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聲音沙啞:「別。」
劫匪似乎很享受他們此時的模樣,居高臨下地等他。杜葉青的的確確地猶豫了,他和陳墨說到底也只是剛見過一面的陌生人,連陳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根本不值得替他做到這個地步。陳墨似乎也很緊張,不自在地動了動,誰也沒有說話。劫匪耐心地站著,一點一點開始把整盒藥踩在腳下,朝著杜葉青晃動手裡的槍。杜葉青瞥了一眼他手中的槍,念頭突然一轉。這人帶著槍過來,根本就不打算給他們談判的餘地,倒可以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把他放倒或者弄到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杜葉青壓著心裡的噁心,靠著牆壁慢慢站起來,走到劫匪身前。他比劫匪高了十幾厘米,氣勢上就壓了他一籌。這一點反而讓劫匪更加興奮了起來,沒有拿槍的那隻手發著抖,急切地去扯他的毛呢外套。杜葉青裡面還穿著宴會的正裝,扯掉領帶之後一下子露出了胸膛蜜色的面板。陳墨在身後發出了困獸般憤怒的聲音,想要自己站起來,被杜葉青呵退了。他胃裡開始泛酸,目光鎖定在劫匪掛在腰間掛了摺疊剪刀的鑰匙串。
事情卻急轉而下,劫匪伸手想要摸他裸露在外的面板,又突然停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詭異,一連往後退了幾步,朝著杜葉青發出壓抑地喘息聲。杜葉青一愣,他又毫無預兆地解開自己的鑰匙,衝上來用剪刀剪開杜葉青手上的繩子,狠狠地把他往陳墨那邊推了一把:「過去!」
雙手獲得自由的杜葉青瞬間想轉身放倒劫匪,卻忽然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槍上膛的聲音。那槍口很快就硬邦邦地抵在了他的脊椎上,劫匪在他身後陰森森地說:「把衣服脫了,坐到他身上去。」
杜葉青的身體全涼了,那東西的觸感讓他的四肢一陣陣發僵。劫匪又用槍口狠狠地戳了他一下,低吼道:「快!在這裡做給我看,做到出來為止!」明顯有情緒失控的跡象。杜葉青頭皮一炸,馬上道:「好,好,你……你把槍拿遠點,你這樣我沒法做。」
劫匪往後退了幾步,再一次冷笑起來。杜葉青僵硬地開始解自己的襯衣釦子,微微低頭,正對上陳墨緊張的雙眼。
「別想耍什麼花招,」劫匪說,「我可不是那兩個孬種,別以為我不敢開槍。」
杜葉青深深地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事情突然變成這樣,完全出乎了意料。他不得不慢慢分開雙腿跨坐在了陳墨身上,手放在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