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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後車窗早已結了一層霜花，什麼都看不清。

他磨蹭了半天也沒回到車上，佟馨不放心，下車去看他。

冷風卷著雪花撲面而來，打在臉上生疼，還直往眼睛裡鑽，能見度不到五米，佟馨依稀看到李惟肖拎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踏雪過來，忙迎上去。

李惟肖見她孤零零站在雪地裡，羽絨服拉鏈都沒拉上，責怪：&ldo;不是讓你在車上別動嗎?&rdo;&ldo;我看你老不回來，不放心。&rdo;

佟馨趕緊上車，看到李惟肖把那個東西放在後座下面，仔細一看，原來是隻野兔，心裡稍稍放了點心。看來他是打算把這隻被他無意中撞死的野兔帶回去厚葬。

回到駕駛座，他一身的寒意，佟馨趕忙抽了一張紙巾給他擦擦臉上的雪，才下去幾分鐘，他已經變得像聖誕老人，滿頭滿臉的雪。

&ldo;車還能開嗎?&rdo;佟馨試探地問。話說出口，她立刻察覺自己這話問得太傻，這種情況不繼續開下山，難道停在半路上?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他獨處，她都有種膽怯感，彷彿他就是傳說中的除妖道士，而自己是披著畫皮青面獠牙的小鬼，輕易就能被他揭穿身份、原形畢露。

&ldo;能開。&rdo;李惟肖惜字如金。

真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從不多說廢話，也很少和人爭辯，大概他覺得，和有些人爭辯是浪費時間。

車窗外白茫茫的，四下裡寂靜無聲，她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個恐怖電影《寂靜嶺》，女主角獨自在一個迷霧中人跡罕至的地方，遭遇無數噩夢一樣的驚險刺激。

不自覺的，她的身體抖了一下。

雪天路滑，原本半個小時的山路，愣是多開了一倍時間，到山下上了高速，車速也沒提有提高多少，反而很快陷入了堵車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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