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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獻上一杯茶,葉梓桐一嗅那香氣,好傢伙,居然是上好的碧螺春。
這卿卿姑娘來頭絕不簡單,不像是被逼良為娼的女子。
而卿卿進屋換了一身飄逸的紗裙,在一架古琴面前坐了下來。
葉梓桐剛想一問究竟,楚崖天卻將手指放在唇邊,噓聲道:“別說話,只聽便是。”
葉梓桐不懂琴,以前在電視上聽見或看見,只覺得單調,且有很深的後期色彩,但卿卿姑娘的手一放在琴上,那琴聲便如同悠揚的流水一般順暢地流了出來。
她從沒聽過如此好聽的聲音,閉上眼,彷彿置身在廣茂的森林之中,身邊有悅耳鳥鳴,有小象飲水,有竹葉在風中輕顫。
這種琴聲是對心靈的震懾,除了震懾,再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
她做到了人琴合一,她那麼美,神情那麼認真,彷彿彈著彈著,她就會如仙女兒一樣飄到那天上去。
不知何時,琴聲才慢悠悠地停止了,葉梓桐意猶未盡地睜開眼,旋即立即鼓起掌來:“好曲兒,好曲兒!”
楚崖天朝她投去鄙夷的目光,很不滿她這樣打斷自己正沉醉在悠揚琴聲中的情緒。
侍女收起古琴,卿卿姑娘微笑著坐在了他們對面,低聲說:“獻醜了。”
“你彈得太好了,你應該只是賣藝不賣身的藝妓吧?”
卿卿姑娘臉微紅,低下了頭。
“葉梓桐,你問這個做什麼?”楚崖天不耐煩地看向她。
“我不能問嗎?”葉梓桐白了他一眼,但是卻瞬間反應過來,噌地一下站起來,“你……你怎麼知道是我?!”
楚崖天冷笑了一聲:“在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女扮男裝,你可真是想得出來。”
“既然你第一眼就認出我來了,為什麼不早點拆穿我?你有什麼目的?”
楚崖天的冷笑已經咧到嘴角:“目的?我兩根手指就能捏死你,反倒是你,不好好呆在八皇子府,來這地方做什麼?”
“怎麼,你堂堂四皇子能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葉梓桐伶牙俐齒地反駁。
而卿卿姑娘只是微笑,並沒有感到任何詫異。
“你不覺得你搞錯重點了麼?葉梓桐,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女人家,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那你一個四皇子,家中妻妾美女成群,來這種地方做什麼?就不怕被人看見說閒話?”
“誰敢說?”楚崖天揚了揚眉。
他似乎很信任自己的權威,葉梓桐在心裡犯起了小嘀咕,一般人知道他的身份,肯定都會裝作沒聽見沒看見,不會主動惹麻煩,所以楚崖天才會這麼自信,可她葉梓桐把他當做敵人,他來青樓也算是抓到了他的把柄,哼哼,要報仇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真的覺得沒人敢說?”葉梓桐冷哼了一聲,暗示著楚崖天自己就是那個不怕死的人。
楚崖天輕笑了兩聲,語氣是低到塵埃裡的鄙夷:“你?儘管去說吧,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在你說之前你的小命可能就沒了。”
“你就沒考慮過我是八皇子妃?死在這裡一定會有人懷疑,楚離天那麼聰明,不會查不到你頭上來。”
“殺死你的辦法有千千萬萬種,自己動手了結你,我未免也太蠢了。”
楚崖天的話帶著一陣寒氣,冰冷得讓人無法懷疑其話的真實性,葉梓桐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要是他真的在這裡把自己給幹掉,沒有目擊證人,鈴鐺留香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現在又是女扮男裝,被拋屍在亂墳崗也說不定。
而且楚崖天這個人神秘莫測,聽說武功還在楚離天之上,她連楚離天都打不過,更別說打贏楚崖天了。
這時候,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應該服軟,可葉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