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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峰便是定州名醫徐長曜的大弟子。
林秦峰此人,心術不正,學醫天賦也不高,唯一幸運的就是早早拜得名醫門下,得到了徐長曜的些許真傳,其中的「金針三式迴天術」成為了他的看家本領。林秦峰的小師弟們個個都比他出色,在徐長曜門下,林秦峰總是被師弟幾個的天賦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又不能發作,於是出師之後,林秦峰最是嫉恨打壓年紀輕輕便醫術高超的人。
有道是「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林秦峰出師之後,就來到安王屬地下的一個小縣城富陽,選擇了一家醫館四和堂問診,他有著神醫弟子的名頭,外加安王的威勢,地方官員對他多有關照,不敢得罪,林秦峰這個「雞頭」,在富陽過得如魚得水,快活不已。
甚至近來都膨脹了不少,定下自己的規矩,一日只問診五次。
他很是享受別人哭著跪著求他幫忙治病。
四和堂醫館的背景也是不凡,四和堂掌櫃的妹妹,正是富陽縣令的夫人,因此,林秦峰和四和堂醫館,在富陽稱王稱霸,無人敢管,也得罪不起。
「是以,在富陽,其他醫館都不敢得罪他們。」
「我打算等母親的病好了,便搬離富陽,帶著母親去鹽陽投靠大伯……不知裴公子你?」楊柏恆為自己和母親尋好了後路,就是擔心……裴恩公若是以後要留在富陽,肯定會被四和堂的人針對。
裴疏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事,我本來就行醫天下,四海為家。」
楊柏恆這時驚訝了,脫口而出:「還以為裴恩公您會在醫館,做一個問診大夫呢。」
他看向眼前的裴疏,眼前這位公子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墨黑色的長髮如水墨一樣的垂在身後,渾身自帶一股筆墨氣息,他腰間懸了一支竹笛,更添風雅,讓人讚嘆他的風姿無雙,說他是個醫者,已經夠讓人不可置信了,四海為家?若是漂泊在外,那豈不是飽受風霜寒暑侵擾?
裴公子這樣的一個文雅之人,實在是不像四海漂泊的遊子。
裴疏聞言搖了搖頭,哂笑一聲,擲地有聲道:「不可能,我絕不會待在醫館裡。」
待在醫館裡?
在同一個地方行醫,那豈不是等同於坐牢?
於他而言,絕無此種可能。
他的心之所向,是遊歷天下,是看盡世間千山萬水,此生絕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
裴疏活著的這兩輩子,親緣淡薄,本就是個無根之人,自然是要行浪蕩不羈之事。
「對了。」裴疏想起了一件事,問道:「你有認識的鄰居需要診病嗎?」
楊柏恆:「對面不遠處的楚家大嬸,先前得了風寒,想請我去看病來著……」
裴疏點了點頭,轉身出了楊家,前往隔壁楚家,給楚家大嬸醫治了風寒,順帶幫她家女兒,治了哮喘,又給楚大伯推拿了肩頸,外加幫楚大爺緩解了面癱,這一大家子,給了他四個治療點,又能多活四個時辰。
熱心的楚家大嬸,又給他介紹了六個鄰居,不外乎是些肩疼腰疼的小毛病,裴疏幫忙扎針診治了,一共收了一貫銅板。
【宿主治療點:10】
【宿主死亡倒計時:十個時辰。】
還有十個點,也就是二十個小時,能撐到明天中午了。
裴疏思及至此,倒也不再著急尋人看病。
他轉身打算前往楊家,在路過一個小巷路口的時候,發現巷口邊有一個老伯在賣燒餅,遠方的紅日只剩下點點殘陽,老伯的燒餅攤升騰起裊裊的白氣,裴疏情不自禁的揉了揉鼻子,而後腳步不聽使喚的,走到了老伯的燒餅攤前。
剛穿過來的時候,裴疏兩手空空,身上除了雪鳳冰王笛和太素九針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