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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潑婦的叫罵聲,兩人立馬意識到是剛剛兩個小的去喊張嬸,被這黑心潑婦瞧見了。
「意丫頭,你幹嘛?」張嬸按住聽見叫罵就要起身的葉知意,擔心道,「你這傷還沒好,出去還不是被欺負。」
葉知意堅定道:「如今我們姐弟三人無依無靠,自己不強勢起來,沒有人能護住我們。」
張嬸語噎。
葉知意打起精神走出門外,院外站著三四個人,一位身材稍顯微胖的婦人正破口大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大伯孃。」葉知意扶著門框,靜靜地看著婦人,「鬧夠了沒有?」
院門外站著以葉劉氏為首的七八個人,全都用豺狼一般的眼神盯著姐弟三人,恨不得從她們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自然,這些人想要的可不是她們的皮,而是她們住的這房子的地皮,以及爹孃還在世時置辦的那些個田地。
想到這裡她目光冷了冷。
「大伯孃是準備將我姐弟三人逼死嗎?」葉知意麵無表情,說出的話卻帶著三分諷意,「莫要欺人太甚。」
「我逼死你們?!我欺人太甚?!」葉劉氏尖聲喊道,「我怎麼逼你了,這房地都是葉家的,你一個遲早要出嫁的賠錢貨難不成還想霸佔不成,再說你一出嫁到時候二丫和虎子還不是要我和你大伯養!」
「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之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葉知意稍稍閉了閉眼睛,身上帶傷,燒也剛退,還是有些勉強了。
「輪不到我做主?」葉劉氏忽然有底氣了起來,「你爹臨終前可是找里正做了見證的,你出嫁後二房的田地都交由你大伯保管,這事全村人都知道。」
她絲毫不在意眼前的稚嫩少女,身體單薄,面色蒼白,跟個竹竿似的,一推就倒,能成什麼氣候?只是她手裡攥著的財產讓人眼饞。
數了全村,除了村長和里正,便是葉秀才家地皮最多最大,從前葉秀才辦私塾,佔了老大的地界蓋了個小學堂,若讓自家接手,定然把那私塾推了改成大房子,以後三個兒子就不愁娶媳婦了。
「您也說了,那是我出嫁後的事情。」葉知意如何不知道這家人打得什麼主意,眼神愈加憎惡,就像再看什麼髒東西,「如今,我不想嫁了。想來,若我招個贅,大伯孃也不必日日操心我們不成器的姐弟三人了。」
「你少來。」葉劉氏不以為意,還帶著些許不屑,「誰不知道你救了個細皮嫩肉的男人回來,成日嚷嚷著要和人家成親,據說那還是京城的貴人。」
「葉知意,貴人若願意一頂小轎把你抬回去,那也是你的造化,入贅?」葉劉氏嗤笑,「你還是老老實實把房子和地交出來吧,省得大家太難看。」
聽葉劉氏提到原著男主,葉知意忍不住咬了咬牙根,原身救了人就嚷嚷開了,生怕人家不認,硬是逼著讓人家答應娶自己才願意送人去縣城。何止全村,恐怕縣裡都知道了。
男主正因為這事一直記恨原身。
「貴人我是高攀不上的,之前也不過說笑罷了。」葉知意冷聲道,「我們姐弟三個尊你一聲伯孃,從前未有指望過你,日後自然也不會。可倘若你非要咄咄逼人,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葉劉氏一聽這話,氣的跳腳,指著葉知意罵道:「你個小蹄子,有你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
轉而又扯了下沉默不語的漢子,拍著大腿哭天喊地:「你個老頭子,你還不管管她,我嫁到葉家以來哪件事不是為葉家著想,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這麼羞辱我!我不活了!」
葉大伯還沒反應,他們的幾個兒子先嚷嚷了起來,或是要葉知意賠禮道歉,或是讓人趕緊把地交出來。
就連圍觀的人,看向葉知意的目光都帶著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