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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他到了看守所,卻發現紀維候完全變了個人,不管王大林怎麼問,他只是低頭嘆氣或望著天花板冷笑,王大林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跑去問了執班民警,紀維候會見了律師,那民警搖搖頭,對方手續齊全,又有局長的批文,他也沒辦法。王大林差點吐血。

他回到大隊,直接去找曾副局長,說明情況後,曾副局長鐵青著臉說&ot;就知道會玩這套,儘快整卷,報捕!&ot;

劉強睡不著,跑到小趙那要了兩套一次性取血器,到了高佳家裡,陳羽看到他馬上紅了臉,低頭溫順地讓他取了血樣,高佳在心裡誇他心細,兩個人早上一起來就感覺渾身不自然,但怎麼好意思去醫院檢查呢。劉強取完血樣就走了,陳羽臉上的紅潮卻很久沒退。

紀維候最終沒有被起訴,檢察院依照三家醫院所作的精神鑑定,強制其在精神病醫治療。

劉局,曾副局長,劉隊在局長室開了個會,王大林作為案件主辦人也參加了,劉局剛開了個頭,劉強就破門而入,不,是踹門而入,他冷眼看了看局領導,也坐了下來,劉局看看他&ot;你有什麼要說的嗎?&ot;劉強搖搖頭&ot;我就是來看看,你們是怎麼配合上面把這件路人皆知的命案給草草結案&ot;,一句話,在場領導的臉全綠了。

王大林瞪了他一眼,&ot;悄悄坐著!&ot;劉強把頭扭到一邊,劉局接著說&ot;我們該做的工作繼續作,王大林你們向上級檢察機關申請複議,劉強說的也不錯,老百姓不管那麼多,這個人得不到公正的審判,大部分的責任會推向我們,今後一個時期,大家的壓力都會很大,作好思想準備吧&ot;

王大林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回到辦公室,劉強氣乎乎地坐在破沙發上,王大林被他逗樂了,&ot;還坐這幹嘛,回家吧,手頭現在沒案子,這幾天過來報個到就溜號吧&ot;劉強站起身,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化驗單遞給他,&ot;結果出來了,她們都沒事&ot;&ot;你去給吧&ot;&ot;我不去,我沒臉見她們&ot;

王大林笑了&ot;工作上的事也不能太當真,幹好自己的就行了&ot;見劉強還黑著臉,王大林踢了他一腳&ot;三個城市的刑警都盯著他呢,而且三個公安局長都為他頭疼呢,就算他家的勢力通天,我不信一個被&ot;扒光衣服&ot;的人能在正常人群中自然地活下去&ot;&ot;你是說?&ot;&ot;我什麼都沒說,陳羽今晚請你吃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去不去,自己看吧&ot;

二十六

三天後，市各媒體都在報導一條新聞:在精神病醫院接受強制治療的系列姦殺案兇手跳樓自殺。

看到報紙，高佳和陳羽擊掌相慶。王大林奇怪地看著她們，半天才反應過來。

&ldo;是你乾的?&rdo;

陳羽無辜地搖搖頭。&ldo;我只是從網上下了些愛滋病患者後期全身潰爛的照片給他看了看，別的什麼都沒幹。&rdo;

機場，高佳和陳羽久久擁抱在一起。陳羽抹掉眼淚，沖王大林點點頭，徑直走到劉強跟前，向他伸出手。劉強猶豫了一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高佳分明看到，在兩人分開的時候，陳羽親了劉強一下。

王大林拉著高佳走出大廳上了車。

&ldo;不等劉強了?&rdo;

王大林笑了：&ldo;他正用特異功能想把飛上天的飛機拉回來呢，管他幹什麼。我在東方賓館定好房間了，三天。咱們除了吃飯，上衛生間，誰都不許離開床一步。&rdo;

……

完

苦澀的愛

一

曾副局長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