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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在遐想：因為他雖然仍在撫愛她，她此時卻感覺到那只是機械而僵硬的觸控，他在想著別的事情，她失去了他。

她剛要問他，他卻收回手，說道：&ldo;不成了。我幹不來了。&rdo;

她有些驚慌，竭力壓抑著。她畏懼了，不是因為她自己‐‐你已經深諳在那些你的時刻，那些硬挺的戳刺，丫頭，更不消說那些柔軟的了‐‐而是因為他，因為他的反應，萬一他是廢人或是過於羞愧，和……

她用雙臂摟著他，緊緊地摟著，嘴裡說道：&ldo;你無論做什麼，千萬不要走開。&rdo;

&ldo;我不走。&rdo;

她想開亮電燈，看看他的面孔，但此時這麼做看來不大合適。她把面頰貼到他胸脯上。&ldo;你在別處有妻子嗎?&rdo;

&ldo;沒有。&rdo;

她伸出了舌頭，舔著他的面板。&ldo;我就是覺得你可能對某些事情感到負疚。就像，因為我有一半阿拉伯血統吧?&rdo;

&ldo;我沒這樣想。&rdo;

&ldo;或者，我是艾拉&iddot;阿什福德的女兒?你愛過她，不是嗎?&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ldo;從你談到她的方式。&rdo;

&ldo;噢，嗯，我並不認為我對那件事感到負疚，但是我可能錯了，醫生。&rdo;

&ldo;嗯。&rdo;他正在一層層脫掉他的外殼。她親吻著他的胸脯。&ldo;你要告訴我什麼事嗎?&rdo;

&ldo;我是這麼想的。&rdo;

&ldo;你上一次性生活在什麼時候?&rdo;

&ldo;1944年。&rdo;

&ldo;你騙人!&rdo;她當真吃了一驚。

&ldo;這是你所說第一件不夠聰明的事。&rdo;

&ldo;我……你說得對，抱歉。&rdo;她猶豫著，&ldo;可為什麼呢?&rdo;

他嘆了口氣。&ldo;我不能……我沒法說這件事。&rdo;

&ldo;可你必須說。&rdo;她伸出手去夠到床側燈，開亮了。狄克斯坦閉上眼睛躲著燈光。蘇莎用一隻臂肘撐起身體。&ldo;聽著。&rdo;她說，&ldo;沒什麼規矩可言的。我們都是成年人，我們赤裸著躺在床上，如今是1968年：沒有什麼是錯的，不管有什麼讓你不痛快。&rdo;

&ldo;沒有什麼。&rdo;他的眼睛依舊閉著。

&ldo;而且也沒有什麼秘密嘛。要是你害怕了，厭惡了，生氣了，你儘管說，而且你必須說。今天夜裡之前，我從來沒說過&l;我愛你&r;，納特。跟我說說吧，求你了。&rdo;

有很長一段時間沉默。他無動於衷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著。後來終於開口了。

&ldo;我不知道我當時身處何地‐‐到現在也不知道。我是被一輛運牛的卡車拉到那兒去的，那時候，我還無法依據地形地貌來判斷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國家。就這樣被運送到了一座特殊的集中營，一處醫療中心，那兒的囚徒都是從其他集中營挑來的。我們都是年輕健康的猶太人。

&ldo;那裡的條件比我待過的頭一個集中營要好。我們有吃的，有毯子，還有香菸;沒有盜竊，沒有打鬥。起初我還以為我碰上好運氣了。結果那裡有各式各樣的測試‐&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