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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去。
究竟是哪個混蛋這般大膽,竟敢擾她清夢?
砰的一聲!
一匹布直線往前衝,不偏不倚地砸在阮棄悠身旁的牆上,發出重響,再摔落地面,教一千夥計全都傻了限,上門的客人更是抱頭鼠竄,趕緊離開是非之地。
“快給我個說辭!”一名身穿玄色袍子的男子怒吼著,他梭巡著裡頭一干夥計,目光最後落在阮棄悠身上。
但見阮棄悠完全不眨眼,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減,他不疾不徐地彎下身,撿起掉落在地的布匹,緩步走向他。
“不知爺兒怎麼稱呼?”他噙著斯文的笑意。
“喊聲唐爺來聽聽!”男子狂傲地大吼。
阮棄悠噙著無害的笑意,充滿算計的眸子快速地打量他一番,隨即明白他出身不高,不過是個莽夫罷了。
“唐爺。”他依言喚了聲。
“哼。”
“瞧唐爺氣度不凡,想必是江湖男兒。”阮棄悠睜眼說著瞎話,卻說得埋直氣壯。
“哦?”
“江湖男兒行事瀟灑、狂放不羈,才會有此落拓的舉止。”阮棄悠飽含讚許地道,幾乎快將他捧上天了。“爺兒心裡不舒坦,不用說,肯定是敝鋪惹爺兒氣惱,毋需多說,小的隨即命人備好兩匹上等素玄錦,就當是小的今日拜見爺兒的謝禮,不知道爺兒意下如何?”
“嗄?”唐姓男子不由得一愣。
天底下有這般好的事?他不過是來退貨罷了,貨沒退成,反倒賺了兩匹布?
“只是……”阮棄悠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怎麼?”難不成他要反悔?
“這塊交織錦,可是最上等的貨色,是每年進貢的熱門珍品,一匹少說都有十來兩,方才教爺兒給砸在地上,險些把我的心給砸碎了。”他心疼地撢去布匹上的塵土。
“十來兩?”他不由得瞪大眼。
阮棄悠好整以暇地睇著他,半晌後才佯裝訝異,他湊近他道:“爺兒,難不成是敝鋪的夥計給您多收銀兩,教您氣惱,遂這會兒趕來……”
“不不不……”他連忙揮揮手。
天!家裡的潑婦同他說,她花了三兩銀子,他聞言都忍不住要大開殺戒了,豈料這匹布原來要價十來兩……算了、算了,那婆娘算是賺到了。
“能否請爺兒告訴我,究竟是哪個夥計幹下這種蠢事,存心多收銀兩作為己用?只要爺兒同我說一聲,我立即將那名夥計押上官府,絕對要他付出代價。”阮棄悠說得義憤填膺,黑眸梭巡著每個夥計。
見狀,唐姓男子連忙揚起手,抱回布匹就往外跑。
“爺兒,您別走,這兒還有兩匹上等的素玄錦。”他跟著跑到門邊,誰知夜色已深,連個鬼影子也沒瞧見了。
哇!他倒是跑得挺快的。
阮棄悠搖了搖頭,還未轉身,便聽見裡頭響起一陣掌聲。
他不禁勾起笑,睇著裡頭一干夥計,還有幾個來不及逃出的客人。
“阮總管真是了得!”有人讚道。
“倘若不了得,豈能當上總管一職?”一名常客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讚許。
“許久沒見著你了,聽說你上蘇州掌管分鋪,怎麼這會兒又回來了?”
“我家老爺要我回來幫點小忙,畢竟蘇州那邊的分鋪都已經打理得差不多,況且每間分鋪的管事都挺有本事的,自然不需要我太勞神。”他笑容可掬地道。
“說得這般客氣,好似說自個兒像個吃閒飯的。”常客笑了笑。
“是我家老爺提拔,肯賞口飯吃。”他應對得體,壓根兒不逾矩,彷彿是發自內心的忠誠。
“誰都知道傅記布坊,可是由阮總管撐起大梁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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