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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己……沈由甲不過是給了個引子,趁這機會給自己報了當年的仇怨罷了。
……甚至還有可能這些年過去了,沈由甲早就不在乎當年這一段恩怨,但覷出沈藏鋒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特意貢獻出來一個引子。
總而言之,秋狄大單于伏誅、即使烏古蒙與阿依塔胡這些餘孽還存於世,然而也都是元氣大傷,還要彼此爭奪大單于之位——外敵一時間自顧不暇,邊境總可以安穩上一陣子了。而赴邊建功的三年現下才過去了兩年不到,剩下的一年多時間,沈藏鋒難道還會在明沛堂裡吃喝玩樂的消閒度日不成?
先前衛長嬴奪權,不過是給丈夫穩固後方,免去沈藏鋒既要與穆休爾鬥,還要分心對付族裡的算計。作為女子,衛長嬴即使名義上當著明沛堂的家,所能管的事情也有限。但沈藏鋒既然騰出手來,可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攔著他過問了。
衛長嬴靠在軟榻上,微微眯了眼,盤算著自己所知道的族裡情形……
☆、49。第四十九章 老不死與賠錢貨
'第4章第4卷'
第388節第四十九章老不死與賠錢貨
其後到了快滿與木春眠約定的日子時,曹家堡著了一群年輕力壯的兒郎,以少堡主曹丫的名義,前呼後擁的將季固送到西涼城。
衛長嬴點了個族侄,一起陪端木芯淼親去見了。
這季固算著年紀其實跟季去病不差幾歲,但看起來遠較季去病蒼老。他形容清瘦,皺紋滿面,然而一雙眼睛銳利如鷹隼,看人的時候,即使刻意收斂,也帶著難以掩飾的防備與隱隱敵意。
顯然他這些年來過得也是極惶恐絕望的,否則不會養成這樣富於攻擊的眼神。
不過對於衛長嬴與端木芯淼,季固還是表現出了適當的感恩與唏噓……看著他老淚縱橫訴說著對侄兒季去病的思念的模樣,衛長嬴在心裡淡淡一哂:一頭老狐狸……說是狐狸,但季固的狠絕之處,卻比狐狸更甚,幾近於狼——
端木芯淼替他看了不便行動的左腿,只說了一句:“師叔祖這條腿早年摔斷過,卻誤了醫治良機。如今想要治好,除非打斷了再接一次……”
這只是端木芯淼個人的診斷,照著她的想法,自己那遠在鳳州的師父季去病一時半刻趕不過來,但季固自己的醫術也不差。所以端木芯淼是打算說完自己的診斷意見之後,再向這位師叔祖請教請教是否有誤……
然後寫信去鳳州,三個人的意見交換之後,再取一個最穩妥的法子來給季固醫治的。
結果她話還沒說完,季固連想都沒想,直接一掌親手把腿骨“咔嚓”一聲拍斷,若無其事的問目瞪口呆的端木芯淼:“這樣嗎?”
“……”同樣猝不及防、被驚得差點離席而起的衛長嬴。
似乎打斷了自己的腿後才醒悟過來此舉的突兀與驚怖,季固歉然道:“鄉野之人,在鄉野中待得久了,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衛長嬴、端木芯淼繼續接話不能:這算什麼習慣?!
於是季固解釋下去:“蒙山多毒蛇,小老兒這條腿,就是當年進山採藥時遇見毒蛇,逃跑時不慎摔的。蒙山中有一些毒蛇毒性極烈,小老兒手頭藥材又有限,往往不能配到齊全的蛇藥,為了性命計,每回進山前都反覆告誡自己,若被那些小老兒醫治不了的蛇咬了,立刻斷肢求生!久而久之,待聽到類似的話,往往就……”
端木芯淼動容道:“師叔祖這些年實在受苦了!”
“季老丈經歷真是坎坷,只是如今既然到了西涼城,不在蒙山了,老丈還要放開了心懷,好生頤養才是。”衛長嬴嘴裡說著寬慰的話,心裡卻想:怪道曹家堡建堡幾十年,如今換了個姓木的堡主,還是個女子,居然也沒什麼話……季固這人對自己尚且如此狠辣,更何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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