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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他終於明白謝留揮出的拳頭該有多麼重，而他一個少年郎與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之間有一道這個年紀無法跨越的溝壑。

現在的謝留就是一座矗立在謝慍跟前，永遠攀爬壓倒不過的大山，那般強大沉重。

窗戶後的宋霄煉眼皮跳個不停，心有餘悸地朝屋內呆坐的徐亦塵道：&ldo;這打法，靈官是想弄死他弟麼。&rdo;

&ldo;徐亦塵!你還愣什麼，他們兄弟鬩強了!&rdo;

&ldo;靈官‐‐&rdo;

&ldo;謝靈官，夠了!&rdo;

待到宋霄煉跟徐亦塵出來勸和制止，正好撞上謝慍出手反抗謝留，最後不敵兄長被丟到屋外泥坑的一幕。

謝留目光橫掃他們，繼而對著吃了滿嘴泥水，渾身扭曲在地的謝慍道：&ldo;我不會給她立衣冠冢。&rdo;

&ldo;她要是做了鬼，你讓她千萬記得來找我。&rdo;

該殺的，他都替她千刀萬剮了。

她變成鬼還能找誰索命，她最好對這世間充滿怨氣，千萬別急著投胎。

不然到了黃泉地府，找不到那個可惡的女子算帳，他也是會不高興的。

謝留一走，連弟弟都不顧。

宋霄煉上前與徐亦塵一左一右的拉起被兄長教訓的謝慍，是既同情又無奈的嘆息。

&ldo;你說你惹他做什麼呢……&rdo;

&ldo;小犢郎，少給你兄添麻煩吧，他為了讓龐氏一族抄家的事沒日沒夜忙活，好些日沒閉眼睡過好覺了。&rdo;

&ldo;……你瞧，前些天我幫著審姓盛的，為了幫你好好出出氣，也是徹夜沒躺下過呢!&rdo;

官場上的事謝慍無法插手，應當說他想插手也插不進去。

就像沒了胭脂，平反的事依舊有人在繼續，有沒有她作證，一個小小的人物，其實沒多麼重要。

不過是謝留想多讓她自己長些臉面，能親眼見證平反的經歷，在聖人及那些大臣跟前走個過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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