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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同春欲阻不及,雙目盡赤,厲聲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灰衣人行所無事地道:“殺人者死,難道不該殺?”
武同春激動得全身發抖,他想不到灰衣人會突然出手,憤然道:“閣下是別有居心麼?”
灰衣人目中精芒一閃,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武同春氣呼呼地道:“在下剛剛說他是兇手的同路人,要在他身上著落出兇手,閣下殺了他,等於滅了口,如何追兇?”
灰衣人沉聲道:“那是老夫的不是了,老夫以為你已知道兇手是誰。”
華錦芳目注武同春道:“你怎會到此地來?”
“有事要問江姥姥。”
“這人是…”
“‘天地會’巡監司馬一夫。”
“噢!‘天地會’幾次上門行兇,目地何在?”
“這……也許是武大哥結的怨,也許……另有原因。”
華錦芳轉向灰衣人道:“伯父,我該怎麼辦?”一個家……只剩下我一個人灰衣人道:
“照我的話去做,等你的丈夫回來。關於這件兇殺的事件,我會查明。”
“等你丈夫回來”幾個字,使武同春心頭大慘,自己不是正在此地麼?然而慘酷的現實,把自己硬生生剝離了家庭,夫妻相逢陌路,這是人間的大悲劇啊!他強忍住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心靈又一次遭受切割。
灰衣人道:“錦芳,人已經不幸了,先料理善後吧!以後的事慢慢再說。”
武同春把牙齒咬了又咬,開口道:“大嫂,小弟先處理這三具屍體,回頭再為江姥姥善後。”
華錦芳點點頭,黯然道:“也好,就煩兄弟處理吧!”
灰衣人道:“這在房難道沒莊戶?”
華錦芳道:“有,住在莊園另一邊,離這兒將近一里。”
武同春分兩趟把司馬一夫和兩名武士的屍體,搬到在外遠處的林子裡予以掩埋,事畢,已將近天明。
他又回到在房,江姥姥已被帶到房裡床上,男女有別,他插不上手,奇怪的是白石玉一直不再現身。
這是他的家,也是他的事,但他反而變成了外人,在華錦芳的婉謝下,他離開了在房,像遊魂般茫然飄蕩。
天亮了,他狂亂的情緒稍稍平抑,他開始想——殺人者是“天地會”的高手無疑,只是不知道身份。
殺人的目的如果是為了滅口,那證明了與二十年前父親之死有關。
如果行兇是為了“天地符”的事,兩件事就扯不到一起。
司馬一夫是來收屍的,兇手的身份地位當然比他高,會是會主麼?最可恨的是灰衣人不問因由。殺了司馬一夫,無法問出口供。
兇手不用說是尾隨自己到莊房的,白石玉怎麼也插上一腳呢?江姥姥臨死說靈座及靈牌不知是什麼意思。
東方破曉,遠近的景物依稀可辨。
一條人影,在武同春身後遙遙躡著,他沒回顧,所以沒發現,潛意識的作用,他的目標不期然地指向故居“無雙堡”。
日上三竿。他來到了堡內廢墟。
一條藍色人影,兀立在凝碧墓前。
武同春心頭大震,他一眼就看出是白石玉,對方如此陰魂不散,必然大有文章,剛剛接近,白石玉已回身迎上,互望了一眼。
白石玉先開口道:“小弟恭候多時了!”
武同春暗自咬牙切齒道:“有意思,你知道我一定到此地來?”
白石玉笑笑道:“算是不期地料中吧!”
其實,他是尾隨而來,將到地頭,繞道超前來等候,這麼說,只是放顯神秘罷了。
武同春吁了口氣,道:“又有什麼指教?”